再次被戳穿,皮沫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没武功,跑也跑不过他,只能识时务的把藏在袖子里的荷包还了回去,嘴里还不满的嘟囔:“还你就还你。”

    邝琴师接过荷包,拿出了一块半个拳头大的兔子木雕,然后把荷包又递给了皮沫。

    皮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这就像看家的猫抓住了偷食物的老鼠,只是把食物上的灰尘给拍掉,然后又把食物送到了老鼠嘴边。

    邝琴师对她轻笑起来:“这木雕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所以不能给你。里面有很多钱,姑娘家独身飘荡在江湖上不安全,拿这些钱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

    皮沫看看手里的荷包,又看看他远去的身影,一时默然。

    “喵呜。”猫爷在旁边幽怨的叫了一声。皮沫收起思绪,把荷包往怀里一揣,冲猫爷灿烂一笑:“走!咱们吃好吃的去!”

    她朝着邝琴师消失的方向而去。

    邝琴师用余光看了一眼远处那鬼鬼祟祟之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整整七日,他从阳城走到榕城,身后那人就跟了自己七日。他一向喜欢独来独往,可不知为何,对于她的尾随,他却并不觉得讨厌,心里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转身拐向另一条街上,走了一会儿,却不见那人的跟随。走到一处卖伞的铺子前停下。卖伞的商贩瞧是个俊俏郎君,笑着说道:“郎君,这天看着要变了,买把伞吗?”

    邝琴师淡淡回了句:“嗯。”

    他低头瞧着架子上的花伞,眼睛却并未聚焦在花伞上。

    商贩热情的推销着自己的伞,邝琴师心不在焉的听着。挑了半天,也不见他有要买的意思,商贩有些奈不住了:“郎君啊,你到底看中哪一把了?”

    捏了捏拳头,邝琴师随手拿起一把,扔了钱过去,转身就走:“这把。”

    拐回刚才的街道,他远远瞧见有几个地痞流氓将皮沫围在中间,满脸的淫.笑。噬灵兽就坐在旁边,满脸不在意的打了个哈欠,丝毫没有要保护她的意思。

    “哟,小娘子一个人偷跑出来多危险呐,就跟着哥哥们一起吧?哥哥们带你去玩好玩的呀?”

    面对他们的不怀好意,皮沫眉头皱了皱:“我再说一遍,让开。”

    为首的地痞邪笑一声:“让你跟哥哥们去玩是给你面子,小娘子可别不知好歹。”

    耽误了许久时间,皮沫有些烦躁。她声音越发冷沉:“好狗不挡道。”

    见她态度冷硬,为首的地痞脸色也变了:“方才你撞哥哥那一下,哥哥可是大度的不想与你计较,小娘子若是再不识趣,哥哥们可要来点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