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人先后出门前往垂钓地方,许诺更加的兴致恹恹,她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小时候家里穷,爸妈又很早过世,只剩自己和哥哥两人相依为命,温饱都是个问题,哪来什么闲情逸致把时间花费在这种事上。后来哥哥又出事了,自己只能一个人养活自己,更没有时间去娱乐,等到后来有钱了,又没有时间,有时间的时候,宁愿窝在家里睡觉,也不愿出去。这两年她越来越觉得她这个人即怕冷,又爱静,活的越来越像个孤家寡人。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好,夹带着的阵阵微风,也十分温暖,让人心旷神怡。许诺和穆诗言拿着竹篓在后面缓慢的行走,而那两个人就像是约好的似的暗自的较量着步伐的快慢,谁也不肯让着谁,很快就不见身影。

    许诺见那两人跟小孩子似的暗自较量,不禁笑出了声。

    穆诗言被她的笑吸引,“诺诺,笑什么?”

    许诺微囧,连忙摇头,“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天气很适合垂钓。”

    穆诗言同意的点点头,“这到是,听说这是今年来F市里最好的天气了,去年一直下雪,整个下了一个年里,一天阳光都没有。”

    这些事许诺向来不怎么关心,也没什么兴趣,就没有继续再交涉这个话题。

    穆诗言却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就说了一句让许诺极为震惊的话,她说,“诺诺,我听说你和傅白以前是同学。”

    许诺吓的脚下一阵踉跄,差点把手里的竹篓掉到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问:“谁告诉你的?”声音不自觉的警惕起来。

    穆诗言一愣小声的回答,“祈墨哥。”

    许诺就知道这话不用猜也是沈祈墨那个小人说的,亏她刚刚还觉得他幼稚行为有些好笑,现在想来,好笑的是自己。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索性一下子放下手里的竹篓蹲坐了下来,“诗言,我好累,我们坐下来休息休息。”

    穆诗言笑了笑,也屈身蹲了下来,却没有像许诺一样坐在草地上。

    许诺看了看她,“我和他确实是同学,不过只是短短的大半年而已,没什么的。”

    穆诗言一下子就明白了许诺刚刚的震惊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赶紧解释道,“诺诺,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傅白高三那年回国我是知道的,我就是,就是想知道他那一年发生了什么,没别的意思。”

    许诺心道:看来沈祈墨只是告诉了她一点点皮毛,好借她的口来提醒自己,让她时刻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两人的合作,不忘初衷。

    许诺伸手捋了捋耳边的发髻,淡淡道,“在那个年纪,像沈傅白那样长得帅又有魅力的男生,无外乎有一些追求者和爱慕者罢了,还能有什么事?”

    穆诗言欲言又止,“可是……”

    许诺也不催促,坐在那里看着远处早已消失的身影的方向,静静地等着穆诗言的下文。

    “可是我总是觉得那一年里,傅白像是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穆诗言的这一句话,还是让许诺有些意外,不过意外的并不是话的本身,而是穆诗言对沈傅白的爱意,那是比自己更加浓烈,更加纯洁的爱。许诺认真的想了想,紧了紧手里的竹篓,才道,“我只知道沈傅白那一年好像和一个女生谈了一场不到三个月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