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千帆刚打扫完地板,就接到了张舒亚的电话。

    张秘书几乎把焦急两个打字透过屏幕直接拍到游千帆脸上。电话一接通她就心急火燎地喊:“游经理,你知道宋总在哪吗?我找了他一整个下午,他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发消息也不回。他平时从来不这样,他出什么事了吗?”

    游千帆瞥宋怀凌一眼,自动过滤了张舒亚后面的一连串问题,只回答第一问:“他现在在我旁边。”

    张舒亚:“啊?!”

    游千帆:“我把手机给他,你和他聊。”他把手机递给对外隐身了一整个下午的宋总。

    宋怀凌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同时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

    他早上去听课时把手机静音了,所以这一个整个下午,三十六条消息和十通电话全都无法将他吵醒,只能躺在手机里扮演安静如鸡。

    宋怀凌看着那一大堆未读消息,本来就昏沉的头开始在爆炸边缘疯狂跳跃。

    游千帆躺在一旁等宋怀凌打电话,但他闲不下来,在床上滚过去滚过来,滚了一会儿开始扯宋怀凌的衣角玩,一会儿捏起两个角打成结,一会儿拿别针一个一个地别上去,排成一排。

    宋怀凌一边打电话一边看他折磨自己的衣服,头顶上的无形省略号逐渐延长。

    十分钟后,宋怀凌把电话递给游千帆,说:“张舒亚找你。”

    游千帆:“找我??“他疑惑地接过手机。

    宋怀凌一放开手机,立刻开始拆衣服上的别针。

    游千帆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拆。

    宋怀凌掰他手指。他平时掰游千帆手指轻松地像掰白菜叶,但现在他身娇体弱,连白菜叶都掰不开,只能对着游千帆的手指干瞪眼。

    电话那头,张舒亚说:“游经理,宋总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累。”

    游千帆迟疑了一下。

    宋怀凌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有抑郁症,但他这样消失一整个下午,一般的理由实在难以解释。

    游千帆正斟酌如何妥善回答这个问题,张舒亚突然说:“宋总抑郁症发作了,是吗?“

    游千帆愣住了也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