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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烘烤着大地,天地间一片蒸腾,一丝风都没有,在这七月的骄阳下,就连那些树木,也都耷拉着枝条,显得无精打彩。

    在那烈日下的平原上,两支军队正在对峙着。一方,顶盔贯甲,刀枪林立,队形森严,只是人数过少了些。另一方,远远地看过去,一片灰黄,大部分人身上穿的,都只是下些布衣,只有中军处的那一小部分,才穿有甲胄;而武器方面,更是五花八门,刀枪剑叉,什么样的都有,还有不少的人拿出来的是锄钯之类的农具,更有甚者,手中拿着的只有一根木棍。

    在那对峙的战场上,天地间一片寂静,偶尔有一些经受不住这压抑气氛的战马,低声的嘶鸣着。太阳越升越高,汗水早已浸湿了兵士身上的衣衫,继而在阳光的照晒下蒸发,只留下一些细碎的盐沙,继续煎熬着双方的人群,有些身体瘦弱些的,已经受不住这烈日的煎烤而昏厥过去了。

    “主公,敌方阵形已经出现松动,是时候发起攻击了!”看着黄巾军阵营中那一个个被烈日晒得倒地的身影,一个年青的文士来到董卓身旁,低声的对他建议到。

    “文优说得不错,是时候了!”原来,那个文士正是董卓的智囊,姓李名儒,字文优,本是一潦倒文人,因生活困顿而投靠了董卓,董卓见其确有才华,便留其在身边做了智囊。

    黄巾军中的兵士被热晕的情况,董卓也是看到了,见些情形,也是同意李儒的意见。

    “传令胡轸和牛辅,令其各率部众,两路齐出,攻击贼军的两翼,给我把他们的两翼部冲跨;再传令段煨,令其率弓箭手给我射住阵脚,掩护左右两军进攻!”自董卓甫一上任,就把自己的亲信给安排在了各军的统领位置上,现在,自然只要给他们下令就可以了。

    传令兵下去了,很快,接到命令的左右两军,缓缓地移动出列,两军各有一万人,向着黄巾军的左右两军发起了攻击。而中军处,段煨亦是领着射声营越过了前军的刀盾手,张弓搭箭,朝着黄巾军的两翼射了过去,一时间,刚才还寂静无声的天空间,喊杀声,伴随着人临死前的惨叫声,响彻天地,连绵不绝。

    张角见官军这边已经开始出击,分别向自己的左右两军攻了过来,并且进攻犀利,自己的左右两边本就是各个战场溃退下来后又重新聚拢的,战力上并不强,只不是人数众多,足有八万余人,所以安排他们在左右两边,拱卫着中军,真正战力强大的,是张角中军的直系人马,有将近一万左右,都是张角这些年传教以年,亲自挑选进来的,他们对张角有着一股狂热的信仰,经过张角一直以来的亲力打造,装备精良,战力强悍,忠诚度也是最高的,最后的决胜这战,还得靠他们来打。

    “管亥、张牛角!你二人去后军各点两万兵马,前去支援左右二军,务必给我堵住对方的攻击,稳住阵形。我方人多,敌方人少,这一战,就是一场消耗战,就是用人去磨,也要把这些官军磨死在这广宗境内!”

    “天公将军放心,我等必不负贤师所托,定要让这伙官军有来无回!”管亥与张牛角应道,而后转身往后军去点齐兵马,分别往左右杀去。

    随着管亥和张牛角的增援,左右两军的颓势慢慢地挽了回来,渐渐地相持了下来。

    见到黄巾军上来了增援,牛辅账下校尉李傕,本来带着手下的人已经快把黄巾军的左军杀透,却被管亥的援军正面迎上,攻势一下受阻。见对面一员战将抢头大刀,向他杀来,便提起长枪,迎了上去。

    “铛啷”一声巨响,李傕手中长枪差点把握不住,脱手而去,李傕是大惊,以前在羌地征战,从未曾遇到过敌手,不想这刚来河北,在黄巾军中竟有如此人物,不由得抖擞精神,兜转马头,向着不远处喊到:“郭汜,快过来帮忙,点子太扎手!”

    不远处的郭汜,听到李傕的呼唤,忙是纵马赶了过了。

    “稚然,你怎么回事,连一个黄巾贼都搞不定吗?是不是昨晚偷着找小娘去了!”郭汜嘴上调笑道。

    “少说费话,这个角色不简单,并肩子上!”说着操起铁枪又杀了上去,郭汜虽然嘴上说笑,手上却没停,跟着也杀了过去。

    跟李傕郭汜对阵的,正是黄巾大将管亥,见对方居然两员战将过来围攻自己,到也不惧,大喝一声,劈翻了一个挡在自己马前的官兵,抡起大刀,返身与李傕郭汜二人战在了一起,到也是游刃有余,丝毫不邮颓势。而他身后的藏霸、孙观、吴礼等人也找上了张济、樊稠、王方等人,一时间,两帮人马纠缠在了下起。

    另一边,刚刚赶到战场的张牛角,也是直接找上了胡珍,胡珍挺枪上前,迎击张牛角,却被张牛角一枪刀击退,险些被砍落马上,惊得慌忙后撤。胡珍下面的校尉李蒙、徐荣、杨定等人给见主将不敌,纷纷赶来营救,而张牛角后面,禇燕、杨凤、于毒、白绕、眭固、陶升等纷纷杀了上来,敌住了徐荣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