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从山门进进出出的大人物,很是忌讳被他人知晓行踪。

    “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安青篱的神魂,由小金昙反哺之后,已达到筑基中期强度,自然能感应到这两个守山小弟子的神魂波动。

    其中那个不敢看她的小弟子,在安青篱问话时,神魂有过两次明显的颤动。

    “你怎么说?”安青篱望向那心虚的小弟子。风雪天里,灵药峰走动的人很少,而且她幻化容貌从小镜湖出来,一路上也基本没遇到什么人,除去在山门处表明过身份。

    “说......说什么?”那小弟子忐忑出声。

    “说我为什么刚离开灵药峰不久,就遇到了纨绔。”安青篱冷着脸提醒,“风雪天里,养尊处优的纨绔,特意跑来跟我偶遇,这也合理?”

    “兴......兴许就是缘分,这是您与季......”

    安青篱面色陡然一沉:“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纨绔姓季。”

    “哇!不打自招!”小狐狸欢呼一声,“小青篱,厉害!”

    “安师叔,我......”那小弟子吓得猛地一跪地,“我也是逼不得已......”

    小狐狸立在安青篱肩头,振振有词道:“担的这份职责,就得守这份规矩。季纨绔胁迫你,你就不会告诉上头的执法长老?哼,分明就是拿人钱财,铤而走险,还在那里找托词!守山弟子嘴不言是大忌,就是宗门其余弟子嘴不严闯祸的,也得受重罚。按规矩办吧,寒冰洞,还是思过崖,还是去宗门产业种地?”

    “思......思过崖。”

    受罚思过崖虽然难挨,但受罚时间相对较短,二十年后出来,依旧还在宗门。

    那守山弟子颓然跪地,压下满心的怨恨,取出季廉灏的传讯玉简,颤抖着递到安青篱跟前。

    “做什么事,就得担什么后果,莫怨他人。”安青篱接过那传讯玉简,将灵力灌注在手掌,一握拳,将那玉简捏得粉碎。

    两位执法殿的筑基弟子御剑下来,将那守山弟子架着往灵药峰的执法殿而去。

    回到小镜湖,小狐狸又多想到了点东西,嘴里气哼哼地道:“这惩罚还是轻的。吃里扒外的东西,吃着灵药峰的饭,却跟别的峰买卖消息,也不知靠着这个,背地里赚了多少钱财。还好小青篱你聪明,挖了这么个祸害出来。”

    “本不愿结仇,但该立的威,还是要立。若是这次不追究,下次还会被人透露行踪。”安青篱恢复了本来面貌,又取出一些膏药棉布放在虎背上,再将断腿的疾行兔从灵兽袋中抱出来,准备为它疗伤。

    “那倒是那倒是,就说前几天一个叫秦舞月的女......哇,兔子!”

    小狐狸欢喜大叫一声,盯着美味的小白兔,故意舔了舔舌头,吓得刚放出来的疾行兔,又想往灵兽袋中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