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抱头大叫。

    顾述墨眼疾手快地就把慎叔拉起来。

    强制被拽起来,慎叔还戾气未散地补了一脚。

    保姆闷哼一声。

    边上被吓到的阙歌也赶忙上前把保姆扶起来到一边,安抚仍处在戒备状态的慎叔,“叔!你看清楚,我是小歌!叔!”

    “小歌?”慎叔一把抓住阙歌的手,全然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歌!真的是小歌!大苹果给你,可甜了!你多吃!多吃!”

    这会,阙歌可不敢再把苹果给其他人,她一手接过,一手把慎叔带到身后的椅子上坐好,看着他眼睛,语速极慢地道,“叔,你听话,坐这里,不要走,不然我就再也不来看你了。”

    “好,叔不走,小歌要常来看叔!”

    “阿姨,你没事吧?要不要上趟医院?”

    保姆面色痛苦,正被顾述墨搀扶到位置上。

    “不用上医院,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手里的苹果,仿若千斤重。

    阙歌愧疚地两头看看,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慎叔会那么亢进,她就是临走前,想再来看看。

    走的那晚,没有送行的人。

    这个她生活了十多年的淮城,又下起多情的雨。

    漆黑的夜,零星的灯火,还有车窗,杂乱无章的水珠……

    所有的一切,只有在离开的时候,才变得格外的眷恋。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这会,她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现在是晚上的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