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霆听了独孤信的指认面色如常,淡淡地笑着,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

    “柯夫晏是谁?”

    “卑职便是。”

    “你可见过本相?可是受了本相的命令将沾染有瘟疫的十六箱救灾银运到了独孤府?”

    柯夫晏立刻答道“不曾,微臣一直在国库工作,并没有机会见到白丞相,更不曾受过白丞相的任何指示和命令。”

    独孤落颜真是恨铁不成钢,一个小小的国库主事都知道不能得罪白洛霆,以及白洛霆后面的白家。

    怎么独孤信就不知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白洛霆笑道“这就是了,独孤大人莫不要为了保全自己性命便到处诬陷他人。”

    “阴险小人!”独孤信看到眼前这张帅气的脸憎恶到极点,说道,“还有一人可以为微臣作证,便是微臣家中的管家。

    他见过白丞相出入微臣府,而且还听了白丞相与微臣的对话。他可以作证。”

    白岳寒冷冷地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很多文臣武将也跟着笑了起来。

    独孤落颜闭上眼睛,气到爆炸。

    但凡遇到案件家中之人皆要避嫌,此时说家中下人能作证,能不让人笑话?

    独孤信连忙辩解道“他虽是我的人,但是却刚正不阿,能证我清白,请太后陛下相信我。”

    “那么便请管家上来吧,本相清者自清。”

    白洛霆的决定令很多人很费解,其实只要他单单说一句“手下人之言不可信”,便可以推脱掉了。

    没想到他竟然画蛇添足,这是要给自己制造麻烦。

    白岳寒却一副丝毫不为之担心的模样。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没有把握的事,他从来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