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袄的白色绒毛暖和又厚实,但是仍旧能够感觉宋吟清冷瘦弱。

    宋吟垂下眼睑,看到她的两只手正搭在他的手臂上。

    他今日没有穿官服,而是穿了一身黑色有光泽的长袍。

    长袍虽然下摆宽大,但是上身和袖领修身,显得北堂赫亦挺拔俊秀,又严肃庄重。

    宋吟悄悄把手挪开,两手交握,想放在腿上,已是不能。

    北堂赫亦双臂将她环在怀里,胳膊正放在她的腿上。

    宋吟只能将手挨着北堂赫亦的手臂。

    “有心事?”

    “没有。”

    可是宋吟的表情单纯又天真,分明写的就是有。

    “说吧。”

    宋吟抬起眼看他,能看到他青青的下巴。

    原来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爹爹一样留胡子。

    “没有心事。”

    北堂赫亦玩味地看着她。

    “你知道你不说,我也会知道。”

    宋吟看到北堂赫亦嘴角上扬,像是笑了的样子,但又不像。

    北堂赫亦听到宋吟长长叹了口气。

    这叹气不是轻飘飘的,而是来自丹田,沉重无比。只有郁结在心的人,才会发出这样的叹息。

    北堂赫亦很不喜欢,但是面色依旧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