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又一弯,一船又一竿,清江河鱼肥又鲜,呦呀…哟呀…嗨…”

    夕阳洒满清江河,金光粼粼,小船上戴着斗笠的渔夫正在收网,他身边还有个小姑娘正帮着他把渔网捞到船舷边。

    小姑娘边忙活边哼着山歌,清脆的歌声荡漾在清江河两岸。

    一艘乌篷船远远行来,站在船头的艄公身材高大,斗笠遮着脸面,待靠近渔夫的小船后,他双手持桨,任小船在河中打转并不前行。

    河岸上,一个瘦弱的年轻书生正在左右徘徊,还不时朝树林方向眺望。

    不久后,远处的树林中跑来一个矮小的男人,还边跑边扬声埋怨,“你真是死脑筋,等这么久了,也没见人来,快走,我们快回去,趁着城门还未关,赶紧的。”

    他拽着瘦弱书生向树林走去,书生看了眼夕阳,虽有些迟疑,但还是跟着矮个子男人离开了。

    “别磨磨蹭蹭的,快走,实在不行你交给官府再写个告示,若是有人寻找自会看见的…”

    两人说着就进了林子,过了林子便是一条小路,那是通向城门的路。

    河面上水波重重,乌篷船无声无息的靠了岸,船上的艄公轻捷的跳下船舷,几步便来到了林子边,在夕阳的余晖照映下,赫然是一张年轻的脸庞,他左右望了望,从怀里掏出一块面巾围在了脸上,一闪身也进了林子。

    前面的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眼看着便要离开林子入了小路,就在这一眨眼间,一把闪着利光的匕首搁在了瘦弱书生的颈间。

    书生浑身一震,就听到背后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把你手上的铜鱼给我。”

    书生嘴角一抹轻笑,并不回头,只颤着声音道:“你…你…要…什么?”

    矮个子男人被吓的涕泪横流,踉跄着倒在了地面上,不住告饶,“好汉,好汉饶命呐…”

    瘦弱书生便是束穿云,看着元凌这个样子差点笑出声,这丫头演戏有点过了吧?

    “我再说一遍,你手中是不是有块铜鱼,你把它给我,”陈又炎冷声道:“它是我不小心掉的。”

    “是你的?你确定它是你的?”束穿云把手伸向怀中。

    “是我的,不管你从哪里得到的,最好乖乖的把它交给我,”陈又炎把匕首向前递去,束穿云的颈间霎时出现了血渍。

    “是…是你的就好,你…”束穿云忍着颈间疼痛,颤抖着声音道:“能不能把你的匕首先拿开,我…我…给你。”

    束穿云在怀中摸索了片刻,颤巍巍的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握在手心,慢慢扬起要递给陈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