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方向?”

    “大富妻子深中剧毒,虽然我知道这毒是东离国所有,但也只是怀疑大富是东离国人,我想大富那时要和我交换的条件,他只想告诉我,他是东离国的细作,是他杀的你。若是这样,事情的结果,也不过是像你十年前料想的那般,死的人是海梦,活着的人只有春晓。”

    “当真?”春晓双眼通红,不敢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

    “你以为呢?”束穿云哂笑,“若不是你们太心急,不肯相信自己的同伴,怕他出卖你们,先动手杀了大富,我后来也不会怀疑到你。”

    “你怎么会怀疑到我的?”

    “你是问我如何猜到在山上出现的蒙面女子是你?还是那具白骨才是真的春晓?”

    见春晓缄默不语,束穿云不甚在意的继续说了下去。

    “先说我是如何猜到蒙面女子是你的,这个很简单,我先去的西崖村,后去的楼家村,能得知我行踪又让我起疑的只有西崖村的你,这是其一。”

    “还有呢?”春晓目光灼灼的盯着束穿云,眼中猩红的血丝代表着她不甘心。

    “我从大富家回去后,花花,哦,也就是大富的女儿,她无意间的一句话提醒了我,她说你看她的目光像她娘在看她,且你并没有伤害她。你明明要去杀大富,可却对一个孩子饱含母爱,我又想到在西崖村你和郑家两个孩子相处的那一幕,由此我才敢断定,那蒙面女子就是你。”

    “呵…”

    春晓冷笑一声,不知是在嘲笑自己心软还是后悔没有杀了花花。

    “既起了疑心,我便要弄个水落石出,后来,我们又去验了那具白骨,发现白骨的年纪不过才十六七岁,而你当时已二十多岁,后面就不用我说了…”

    “原来啊,”春晓似呓语,“她利用我去杀大富,明明什么都预料到了,却又不提醒我…呵…不愧是…”…阁主…

    春晓忽然有些意兴阑珊,束穿云再问她十年前真正的春晓死亡的来龙去脉,她倒是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

    牢里只有束穿云和春晓两人,春晓说完这番话后,忍不住嘴中血腥的味道,咳了几声。

    “该说的我都说了,孩子都是太明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到得此时,春晓惦记的仍是那两个孩子。

    束穿云想到此,遂出言劝道:“你只要说出你们潜伏在平江府的目的,你们到底有多少人?那日和你一起袭击大富的人是谁?领头人又是谁?我便可和李捕头说情,保证两个孩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