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吉在呢,他们都懂事儿,不会出问题的,别担心。”

    他俩那日了解完情况之后发现村里确实只剩下一群半大的孩子了,这是冬日,没吃没喝不说,连冬衣都没人做,硬生生冻病了好几个小孩儿。

    这么丢着这些孩子迟早都没命了,于是他俩一合计,就带着孩子们到了云浮城县城里的收容所,托当地的好心人帮忙照看着,又给阿吉他们几个大一点儿的孩子找了点儿活计做,别的不说,至少能养活自己,不愁吃穿。

    之前几日他俩都是黎明出门,深夜回去照看他们,今日走得远了些,回去怕是都快第二天早晨了,只能在外歇息一夜。

    他俩在半山腰的地方找了个临时的地儿,头顶上方刚好有一块儿突出的巨石悬在半空,就算是半夜下雨也能遮挡住,也算的是天然的庇护所。

    “想吃什么?为夫去给你捉。”安青厌手脚麻利的生起了一堆火,隔着火堆笑眯眯的看着祝渊渔。

    回答他的是对方随手弹过来的“杀气凛冽”的石子儿。

    “我说真的呀,想吃什么就说,你知道有个词儿叫幕天席地,吃饱了咱才……”安青厌操着一本正经的语气冲对方挤挤眼,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安!青!厌!”

    话还未说完,伴随着祝渊渔气急败坏的声音,刚刚放好的匕首被刷拉一下再次抽出,银光闪闪,正对着某人的鼻尖。

    安青厌往前凑的脸险险的停在离刀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干笑着伸手去握自家“媳妇儿”的手腕,讨好的笑道:“糯糯,我错了,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哈哈。”

    “啧,安尊主你刚刚不是还要跟我幕天席地嘛,怎么?这会儿又不愿意了?”祝渊渔不为所动,笑眯眯的将匕首又凑近了一点,好看的桃花眼勾起潋滟的魅意,有意无意的撩拨着面前的人,如同沼泽中盛放的妖花,危险而又诱人。

    “开玩笑开玩笑,咱可都是正经人,怎么能做出如此……有失风雅只是呢,开玩笑而已。”

    “真的?”祝渊渔挑眉。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安怂怂忙不迭的点头。

    闻言,祝渊渔终于“大发慈悲”的收回了匕首,虚虚的握在掌心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语气无比的遗憾:“哎呀,可惜了,我这刀割过肉杀过人,可还没试过……”

    说着,他的余光意味不明的瞟向某人的裤腰下面,配合着手里锃亮的刀,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卧槽,别,别这么凶悍好不好……

    安青厌只觉得□□处一凉,阴冷的气息顺着脊背蔓延开来,他下意识的缩着脖子打了个哆嗦,哭丧着脸往火堆旁挪了挪,眼神警惕的看着对方手里的匕首,深怕它下一秒真的就落下来了。

    “出息……”祝渊渔从鼻腔中轻轻嗤笑一声,随手将凶器塞回了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