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营养学来说,病人吃粥没啥用,应该吃肉和蛋,可谁让这人身份不明呢?

    阮文才不想浪费。

    喝粥,都用了他家口粮呢。

    香喷喷的兔肉被端走了,谢蓟生的目光也冷淡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麻烦了。”

    他胳膊上也挨了刀,这会儿不太方便,需要人喂食。

    阮文显然不太擅长喂饭,勺子往人鼻孔里戳。

    阮秀芝看不下去了,“你跟建明去吃饭,我来喂这位同志。”

    十分钟后,阮秀芝回到堂屋。

    “妈,问出来了吗?”周建明觉得这人还挺厉害的,老刘头都说生死由天的人,发了一夜的烧竟然醒过来了。

    可真是命大。

    阮秀芝摇了摇头,“就说了两句谢谢,问他为什么在山上,也不说。”

    “那等县里公安来了再说吧。”阮文觉得那人倒不像是穷凶极恶的人,瞧着眼神挺正的,虽说冷淡了些,但不似奸邪。

    周建明不放心,下午又去了趟县公安局。

    他骑着自行车去,坐着四个轮子回来。

    县公安局的人今天上午刚回来,听到周建明说这人一身刀伤,对这件事十分重视。

    当即开车来了王家沟。

    公安局的车进村,把村长和老支书都惊动了,一个个的往周建明家去。

    县公安局过来的是个中队长姓邹,来到周建明家后喝了口热茶,又问了一遍阮文什么情况,确定下来,这才往西屋去。

    他摸了摸腰间那硬邦邦的东西,“我进去问话,你们……”邹队长看了院子里的人,“老支书您见多识广,要不也进来帮忙看看?”

    老支书点了点头,拄着拐杖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