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笑笑姐姐和周学长的水平,给我们出论,太大材小用了。”

    “不错。”贺妙竟然丝毫没有生气。

    她的情绪从进门以来就让在场的人都捉摸不定,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看起来风平浪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引爆。

    贺妙讲话的时候不习惯看人,要么是低着头玩自己新做的指甲,要么就是无聊地啜着奶茶,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贺妙的双眼直视着谢漾,想从里面探寻出什么隐晦的秘密一般。

    “我确实不擅长给你们这些小朋友出论,但我从来都擅长——让你们的学长替我出论。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周学长,会给你们的笑笑姐姐出论么?”

    “啊?”林清清没有听懂,一头雾水。

    贺妙被她这副娇憨的模样笑到了,将锐利的目光从和谢漾的长久对视之中收回,放到小姑娘懵懂的脸上。贺妙亲热地握着林清清的手,模样就像小姐妹之间说私房话一样,凑近了过去问她:“沈笑笑和周听白,他们是什么关系?”

    贺妙这句话已经憋了很久了。

    她收到邱浩的消息,说周听白临时有事,拜托邱浩回来帮他看看小孩,于是贺妙主动接下了这桩差事,可是左等右等,等不来周听白。

    那个说是来带过附中的沈笑笑,这么巧,也不在。

    贺妙打量着这群小孩们,一个两个都对他们的笑笑姐姐无比信任的样子,结果就这样被丢在酒店里,一副无人依靠的可怜模样。

    真是被人骗了,还要帮人数钱的傻孩子们。

    贺妙绝对不相信,沈笑笑一个外校人跑来带附中小孩打什么无聊的高中生辩论是出于纯良动机。

    她严重怀疑,周听白和沈笑笑这两个人现在正待在一起。

    可是正当林清清小姑娘嘴唇嚅嗫,像是要说出什么一样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吱嘎一声转移了众人的视线。

    周听白一手拿着的雨伞还在滴水,他胸口还挂着工作人员的蓝带牌子,前额的发丝略微被雨水沾湿,应该是刚从外面赶回来。

    “贺妙……?”他拧起眉头,像是对贺妙在这里的出现有一丝惊愕。

    “听白。”贺妙的神色一下子舒缓下来,她站起来,双手交叠在身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听白的动作。

    “你怎么在这里?”周听白将伞搁在伞架上,他心里隐隐有一点猜测,对于贺妙的出现,他心里有一些被/干预和被打扰的不愉悦。

    “邱浩叫我来的。”贺妙睁着眼睛撒谎的时候面不红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