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年来,修真界公认唯有两个人的出关能引起大多数修士的“狂欢”。

    第一个是修真界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问津真君。

    第二个是修真界谁都可以踩一脚的骄纵蠢货玉壶真人。

    玉壶真人出关当天,从前和她有仇的散修杂修早早找上门去找卿天宗讨个说法,而和她有仇的名门弟子则更顾及身份些,全都留在宗门里等候消息,剩下见不惯她的、等着看她笑话的、不认识她的多少也从周围人口中听到些许传言。

    众人等了一天,喝干了茶、嗑完了瓜子、熬红了眼睛,最后没能等来她被逐出卿天宗的消息,却等来了……

    “玉壶真人打破当年问津真君创下的记录,仅用了一天便通过心境试炼,正式成为玉壶洞天的长老!”

    “赐衔大典上,卿天宗宗主询问玉壶志向,这厮竟臭着脸说‘以前我没有选择,现在我想做个老师’,噫……这厮真是拽得可恨,我出一块上品灵石,谁替我去揍她一顿?”

    “人家现在可是卿天宗的长老,无缘无故的,谁敢揍?揍了就是打卿天宗的脸面!”

    “楼上道友,我出一块上品灵石,你去招惹那玉壶,我以为你出气的名头揍她一顿如何?”

    ……

    总的来说,惊的惊,酸的酸,恨的恨,剩下的又惊又酸又恨。

    当然,也有个别生在墙头随风飘摇的前脚刚恨完,后脚便筹算着卿天宗探探那位新晋长老的“风”。

    但可惜……

    “玉壶长老告了一个月的假,离开宗门游历去了,道友若要请见,不妨等一个月后再来。”

    不过才轮换了几次昼夜,先前还仿佛要生啖玉壶血肉的散修杂修们已不知所踪,换成一批各有所图请求拜见“玉壶长老”的人。

    就是被守门弟子板着脸拦了回去,他们也笑呵呵的,好像即便受了冷遇也甘之如饴。

    云端之下,千里开外,宣城。

    黑衣的高挑女子背着个被葛布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形物体走进城门,望着那熙熙攘攘的红尘紫陌,深深地吸了口气。

    如游子归乡。

    “我说,小姑娘你到底买不买?不买让开行吗?别挡着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