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极力想表示自己道:“赵小姐年龄轻,看到的东西,经历的事情少,那像我们一帮政法体系的人,一天到晚都和阴暗面打交道。”

    赵豆豆不动声色道:“不管社会文明再进步多数年,任何地方,任何组织,只要是人在管理人,就有漏洞,有空子可钻。这涉及到历史学哲学社会科学,和人的年龄阅历无关。”

    赵豆豆的表现虽然在金杨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有小小的吃惊。

    更吃惊的是桌子上另外四个男人,他们纷纷盯视着她。不过没过三秒钟,不是低头就是视线转移。

    说来也奇怪,她既没有瞪眼作态,也没有散发气势威压,只是简单地阐述她的观点。但是他们看了她几秒钟,便都感觉到她身上有种无形的气势,类似不怒而威的威严。

    说白了,这只是男人们对于女人过于完美的一种畏惧。

    首先回过神来的是王元,他笑呵呵地示意大家吃菜,然后对冯树山使了个眼色。

    冯树山咬咬牙,站起身,再次向金杨举杯道:“我先敬金组长一杯酒。你不喝,我干!”说完一口气喝干了杯中酒。

    王元赞道:“冯科豪爽!”

    冯树山突然沉声道:“我这次委托王总,有幸请到金组长,希望金组长高抬贵手,早日放艾爽出来。我父亲已经承担了一切责任,她一介女流,身体病多,而且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就等金组长签字放入。”

    金杨眯起眼,看了看王元,咧了咧嘴道:“不是你履新请客吗?”

    王元尴尬地笑道:“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何必这么认真呢。只要不违反程序,老同学你能抬手就抬把手。”

    冯树山强压怒火,表情谦卑道:“三弟以前多有得罪,我会让他向你赔罪,一定让你满意。”

    金杨不可置否道:“抱歉,我必需公事公办。法律不是人情!”

    冯三幺突然插言道:“父亲虽倒,但是我们三兄弟还在。金所如果这次能给次面子,将来我们三兄弟就是可以为你插刀的朋友。”

    金杨缓缓道:“我如果不给面子呢?”

    王元急道:“金杨,你顶多还能关她几天,何必呢,她迟早会出来……”

    冯三幺脸色慢慢冷下,咬牙切齿道:“不给面子就是我们三兄弟的一世敌人。”

    “呵呵!到这个境地你还这么跳?我这么给你说吧,我就是要整你,整你们冯家,怎么地?你父亲和你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乌龟和龟壳,没了龟壳乌龟再牛b还能怎么蹦达?”金杨冷冷一笑,干干脆脆吐出一个字:“滚。”

    冯家两兄弟和王元几乎同时站起身来,王元怒道:“金杨,我才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