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大同乃河北门户,那么飞狐口,其实就是河北之咽喉。,

    两处险要一去,从晋地代州,到河北北部的幽州也就四敞大开,中间几乎毫无险阻可言。

    和李破的预料其实差不多。

    初据幽州的罗艺,忠心几乎都放在了南边儿,对于来自西边的攻击,可以说是漫无防备。

    这也不能怪他,河北幽燕之地,本就是死战之所在。

    西有飞狐,北有居庸,东临大海,南面最为宽阔,却也有拒马河涛涛而过。

    所以自古以来,幽州皆乃中原帝国东北之门户。

    后来又有天子守国门一说,那确实守的就是国门,没有半点的夸大其词。

    凡据幽州之地,必图南下,以固基业,自锁一隅者,就要忍受到四面八方的攻击。

    所以,当天下大乱时,占据幽州的人是非常痛苦的。

    罗艺现在就很痛苦。

    他的痛苦之处来源于方方面面。

    头一个,他这个幽州总管来路不正,几乎是刘武周煽动民乱兵变的翻版,这让各郡守臣对他都很不感冒,阳奉阴违的事情时候发生。

    第二个,他兵力不足,有心南下跟窦建德交战,后方不稳之外,他手里的兵马也不足以让他剿灭窦建德乱军。

    第三个,突厥也在威胁着幽州北方边境。

    更为难受的是,他还不敢向突厥称臣,是的,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

    这个原因也很多,主要一点就是内部不稳,他怕授人以柄罢了。

    这个时候。很多人向他跑出了橄榄枝。

    河南快打出狗脑子的两位,都派了使者来,纷纷许下承诺,想让他归附于己,没办法,河南东部没了河北作为屏障。谁都觉着不安稳。

    实际上,他们都想让罗艺率领他的幽州兵马南下攻击窦建德,其实不管罗艺,还是窦建德,都让河南这两位感到如芒在背,最好是让两个人和他们两个一样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