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言龙飞凤舞,写下一封书信与他,“拿着这封信,前路还有我二弟、四弟藏于其中,若见他们出示此信,便可通过。”

    看过书信,赵飞扬道:“这是你得绝笔,如何不见一句家事?”

    “此番已家破,只待人亡矣。”

    说着,就看孙伯言反手抄起一甲士的腰刀奔着脖子抹去。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点来,挡住那要命的刀锋。

    “这是何意?”

    罗通擎着宝剑对他道:“我家大人未让你死,你如何死的了?”

    “死,也不肯予我?”孙伯言目光不善;罗通一笑,“一切,当由我家大人决断。”

    “好。”

    孙伯言转对赵飞扬道:“可愿成全我兄弟否?”

    赵飞扬摇头,“死,不足惜;你昆仲兄弟皆英雄尔,此番我心中已有定论;我所期者,乃于众位驰骋疆场,报销家国。”

    “哦?”

    赵飞扬接着说下去,“我不愿见惨剧发生,既然你们兄弟已参与此事,莫不如随我同赴战场,你说敬重苏将军为人,如此一来,不正可全你心愿。”

    孙伯言不语言,此刻老三叔言对他道:“大哥,我看此人所言,倒是最好的办法;旧恩已了,如今咱们的恩人,乃是赵恪大人。”

    “老三。”

    叔言却摇头,“大哥,我之言,你怎会不明?”

    见二人如此,赵飞扬一直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伯言忽道:“赵恪,你是诚心邀我兄弟的嘛?”

    “那是自然。”

    “好!”

    孙伯言冷笑起来,“如此,我要与你独斗,你若胜我,我等兄弟连同所有麾下豪杰,具听你调遣,赶赴战场,归来后若还有性命,自当领受罪罚;若你败,饶去众人性命,我兄弟二人愿与你同去救援苏将军,一腔热血留于阵前。”

    看着他,赵飞扬心内不免有些波澜,此人豪情,当世少有,所以他不假思索,便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