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餐厅忙碌又带着克制的安静。

    时家这几位主子们口味杂,时晏临吃的传统清淡,时昕是年轻人的重口味,郁想从小在国外长大,习惯吃西餐。就算是分批上的菜,精巧的几十个碟子小碗也零零总总地这么摆了满满一桌子。

    十几个侍奴井然有序地穿梭在明亮的烛光和灯光里,纪惟和冉凌云一左一右侍立在时晏临身后布菜。给主子布菜也得有十分的讲究,相同口感的不能连着夹,相似调味的不能连着夹,冷热不能混着夹。冉凌云不过近身服侍了几天,还记不清楚厨房的所有菜单。但他很会看眼色,纪惟不动声色地往哪瞥一眼,他就懂事地夹一筷子。纪惟现在有意抬举他,凡是拆鱼刺蟹壳这种近身的活都示意他去做,一顿饭下来不但没出错,还在时晏临面前露了脸。

    两个小时后,繁杂的菜单总算上到了尾声。主子们慢条斯理地用着甜品没有起身的意思,侍奴们都是围着主子们转的,于是也安静地沿着墙边跪候吩咐,目不斜视,仿佛完全听不见桌子下黏腻的水声。

    纪惟在一旁教冉凌云侍酒。

    今日餐后酒选的清酒偏辛辣,适合热饮,温酒的器奴便早早洗干净备好了,摆成穴口朝天的姿势。因着主子们在一旁,不能随意出声,纪惟就握着冉凌云的手,让他去感受温酒的热水的温度。

    器奴的腿环上刻着后穴的容量,将灌肠器设定到对应的刻度,比体温高上许多的液体就顺着细长的软管快速流进器奴的穴里。

    纪惟经历过不少次热水灌穴的疼痛,服侍的时候主子们觉得穴不够紧、不够软热,或是侍茶的时候茶水泡煮的不尽如人意,都会随手赏杯热水热茶烫烫穴。热烫的液体流过脆弱敏感的穴肉,那种持续的麻痒肿痛仿佛能沿着穴肉爬进心里。每次纪惟都要掐着掌心死死忍耐,才能让自己保持自然的表情和语气谢赏。而面前这个看起来刚刚成年的侍奴似乎早就习惯了,肚腹被灌得鼓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依旧姿势舒展、规矩良好地紧紧含着软管,没有溢出一滴。

    这个小奴其实长得很可爱,身材偏娇小,脸颊肉肉的,双眸圆而亮,看得出来是个开朗的性格。可惜作为一个器奴,这些优点在他短暂的被使用的时间里,永远不会被主子们看见。

    很多时候纪惟也不理解世家豢养着数量冗多的侍奴的意义是什么。比如温酒的器皿,随意一个工业品就可以达到精准的温度和长效的保温,但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坚持遵循着古老的规则使用他们这些不耐用的器具。用相对高昂的费用将一个侍奴从幼年训练至成年,沉默地为主子们温一个月的酒,然后因为肠肉低温烫伤,穴口肿烂无法闭合,作为一个残次品草草报废。

    纪惟知道上位者们并非以侍奴的痛苦取乐,因为侍奴的地位太过低贱,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都还不足以让他们放进眼里。为了彰显权力和财力?为了稳固在侍奴们眼里的绝对地位?

    不管是什么原因,上位者们总是认为侍奴承受任何施予都是理所应当,偶尔能瞟过来一眼,宽待一二,就是不可多得的赏赐了。

    纪惟有些无力地在热水正好满到穴口的时候关掉了灌肠器,慢慢将天青色的薄瓷器皿置进器奴的穴里。冉凌云适时递了酒瓶过来,清透的酒液折出灿金色的光,纪惟斜倾着瓶口,转着圈往温酒皿里倒。

    “呜……”

    桌底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喘息,纪惟正在倒酒的手忍不住一抖,价比黄金的液体撒了两滴在器奴的臀肉上。好在没人注意到这点差错,他迅速抹掉了那两滴罪证,将酒瓶递给冉凌云,示意他继续。

    也不能怪纪惟定力差,只是祁阅现在的样子实在有点凄惨。

    次座上穿着斜纹薄毛呢英伦西装的男人随意解开了外套的扣子,放松地靠坐在圈椅里玩弄脚下赤身裸体的侍奴。他一只脚掌夹弄着胀大肿起的乳头,另一只还穿着家居鞋的脚踩在侍奴淫水泛滥的下身。正朝着纪惟的柔软逼穴穴口大张,裹住了家居鞋的半个鞋尖,勃起的性器则被鞋跟压着,男人的动作时轻时重,有一搭没一搭地来回碾。地上躺着的人费力地喘着气,被这么玩了一餐晚宴的时间,浑身已经成了充满色欲的粉红,下身印满了杂乱不堪的鞋印。

    祁阅虽然是床奴出身,却因为长开后身材偏壮,近几年一直不算得宠。纪惟当时刚上位,一个人支撑管家的权力捉襟见肘,一个接着一个来的世家公子半点不配合,就只能选了没有背景又老实听话的祁阅做副手。可是祁阅副管家的位置到底是纪惟半推半拉提上来的,坐得不算稳,自然有很多侍奴不服他的管。纪惟最近越发自顾不暇,快兜不住他,祁阅只能在自己被挤下去前再拼一把。他知道自己不能也不配跟那些公子们在家主面前争宠,就生了去讨夫人恩宠的心思。郁想虽然规矩重,让那些公子们叫苦不迭,但是比时家人容易讨好得多,安份尽心服侍的都愿意给几分脸面。

    可这分脸面明显不是这么好挣的。

    男人随手丢下甜品勺,开始了他餐后的娱乐。那只碾在胸口的脚一路向上,直到脚尖停在了柔软的唇瓣上,虚虚点了点。祁阅知道他的意思,侧着脸贴在地上,讨好地张大了嘴伸长了舌,抬起头想将脚趾往嘴里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