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锦裤在半空中划过并不怎么优美的弧线落入炭盆之中,遇火即燃,没用上几息就燃烧萎缩成了几块布片。

    谢临看在眼里分外肉疼,

    他是真真心疼这条锦裤的,真的!他这一两年个子长得快,去年能穿的今年都短了一大截,这还是今年新做的,穿也就只穿了一回,

    冬季里衣服干的慢,他又是一天一换的人,在新裤子没送过来之前,没了这条以后能换洗的就剩下两条了。

    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自家这个小醋罐惹不得惹不得,下次一定要离陈婉婉远一点,不对!是个女人就离着远一点!免得下次连裤子都没得穿了!

    阮宝将他这肉疼样看在眼里,凉飕飕道,

    “怎么?舍不得?”

    “没有没有。”

    开玩笑,就算舍不得也得是舍得!裤子没了还能做,媳妇儿没了上哪哭去?

    旺财在一边呲了呲牙,十分‘体贴’的上前一步,为自家少爷给难以启齿的话说了,

    “殿下您不知道,我们家少爷这裤子才做的,新的还没送过来,统共只有三条,您要是再烧一条他都要没裤...嗷!”

    话没说完就被踹了一脚。

    谢临脸色阴的不行,

    “就你话多!?显着你了不成?!”

    心下哀嚎,他这两个小厮怎么一个呆一个愣,没裤子穿了...这是人说的话吗?!这要他媳妇儿怎么看他?!

    平安怎么不去死啊!!!

    一脚踹开了旺财,谢临转回脸来,那窘迫样眼看着都想钻地底下去了,耳尖带了丝可疑的红色,

    “不是...没有,你别听他胡说!”

    阮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