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叫你爹我说你什么好?你明知道危险做什么非要去?就算你心中挂念那些被拐的女子们,你就不能回来叫你哥去找去查?你一个女孩子家,像什么话!要不是谢临那混小子护了你,要不是岑其宪送你出来,要不是碰见了你小叔回京...”

    余下的那些不祥的设想和帝嫌晦气匆匆收了口,又是后怕又是怜惜。

    为什么非要去?还不是一时冲动再加上想去凑凑热闹?告诉了哥哥还有得去?她又不是傻子。再说了,若是心里真没点底,她也不可能连命也不要就去凑热闹不是?不是都派人告诉了她去哪了嘛...虽然...晚了一点...

    阮宝在心里腹诽了几句,本来耷拉着脑袋一派纯良的挨训,突然就听到和帝提起了肃王,当下就是一僵。

    和帝还没反应过来,又叹气继续说道,

    “你这次能平安回来可要谢谢你小叔,若不是遇见了他,你还要遭多少磨难...”

    谢他?想杀他还来不及,还要谢他?阮宝垂下眼掩住了其中的情绪,提起其他,

    “爹,您也说我能平安回来有岑队长的功劳,您就饶了他呗?”

    和帝嘴上说岑其宪有功,也给了封赏,可岑其宪本人现在还被罚着在芙蕖宫外的宫道上跪着呢,

    大冷的天就那么跪着,不叫起就不能起,就算跪完了后头也有廷杖在等着他,怎一个惨字好说?

    和帝一听登时黑了脸,

    “不行!他该罚。”

    “怎么就该罚?下令不让他说的是我,他遵循主子命令有什么不对?”

    “遵循主子命令?你叫他杀了你爹我他也下手吗?当人近卫不带脑子,遇事没有主见由着你胡来,这样还不该罚?”

    阮宝听着撇了撇嘴,

    “瞧您说的,女儿再怎么不像话还能要杀了您?您可少胡说八道了,您就给句话,放不放人吧!”

    “不放。”

    “不放?”

    阮宝眼珠子一转看了眼床边黑漆漆的药汁子,

    “您不放人我可就不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