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在青石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谢临骑在马上,越来越觉得迷茫,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

    不对劲啊...他不是来送人的吗,那老道又没请他进去,他跟着凑什么热闹,出来了为什么又没直接离开,好端端的,等那螃蟹精做什么...?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只觉得脑子里都要成了一团浆糊,他凝眉望过去,前头的马车帘子随着马车走动小幅度的晃荡,看不到里头那人的形貌,

    只是他这样看着,便觉得那人现下一定坐没坐相没骨头一样的斜歪着,也许嘴里也不会闲着,那红润的小嘴里指不定在吃些什么东西,或者说些他什么坏话也未可知,总之,她定不会叫自己无聊就是了。

    奇怪,那马车帘子分明严严实实,半分也看不到,他却已勾勒的这般清晰,就好像,就好像亲眼看见了一般。

    谢临想到这里,登时打了个激灵,这貌似不是一个好兆头。

    或许是从她说喜欢自己的那一天开始,或许是那日她说非他不嫁开始,

    他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他对阮宝没有那些旖旎的心思,只是他...只是他却控制不住的,多在那人的身上停留了几瞬目光,

    可这么多天下来,阮宝除了那一天亲口承认说是喜欢他,在这以后,她做的每一件事,桩桩件件,哪里有一丝像是喜欢他的样子?

    这些想法纠缠着他,让他一颗什么都没有的心突然装了些心事,游移不定。

    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他向来最最讨厌别人做事犹犹豫豫,不想让自己再这样下去奇奇怪怪,他拍了马,几步赶到了马车侧面,

    “宁安。”

    如谢临所料,阮宝正在里头摸着坚果仁吃,边吃着边和春花夏萤搭着话,听他叫自己,第一个想法是不怎么想理他,

    等再摸了块核桃仁,手却是一顿,算了,他这语气好像挺正经的,兴许是有什么事呢?

    阮宝想着,顺嘴答了话,

    “怎么?”

    “那个...”

    外头的人却突然吞吞吐吐起来了,他这是要说啥?阮宝秀眉一蹙,

    “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几时这么磨蹭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