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风仪的声音传来,马车已经到了水家院落。

    三进三出的宅院大厅,人满为患,左边是水家的人,右边,是楚家的人,两家对峙,谁也不让谁。

    水家为首,端坐的是一位优雅从容二十出头女子端坐,哪怕如此场面,也半点不怯场。

    楚家来的大家长是楚家三长老,楚纷纷坐在楚家末端,从头到尾,都有些心不在焉。

    水家这次虽然折损的比其他世家少,但是也伤了元气,如今略逊于一直躲在幕后捡便宜的楚家。

    楚家三长老把见风使舵运用的炉火纯青,完全不是当初结盟的嘴脸,拍着桌子大吼:“水玉娘,你什么意思!”

    为首的正是水家玉娘,她从回归水家,就拥有超越别人的地位,水家众人心里不服气,所以把楚纷纷的和离事情推给她,好让她出糗。

    这是,一旦处理不好,很容易受人诟病,毕竟要是真被楚家带走嫁妆和人,水家的聘礼还被楚家霸占不还的话,世人都会觉得水家软弱可欺,,谁都想踩水家一脚。

    要是正面刚,水家如今实力不太允许。

    玉娘端过身后张屠夫递过来的茶,轻轻啜饮一口,慢条斯理说道:“我说过,不是我水家过错,人和嫁妆,可以带走,但是聘礼,必须归还!”

    楚家见玉娘一个姑娘家,以为她好欺负,大放厥词:“你一个失踪了几年的丧家犬,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让你们水家当家的来!”

    一旁张屠夫拳头捏的咯咯响,被玉娘拉住了衣袖:“忠哥,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张屠夫冷冷扫了楚家三长老一眼,让三长老遍体生寒后,才后退到玉娘身边。

    “这里,我做主”玉娘以前跟着水家接人待物,这种场面,还是镇得住:“我还是那一句话,归还聘礼,否则人和嫁妆,你们都别想带走!”

    玉娘扫了眼楚纷纷,倒是有几分姿色,长着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能得男人几分怜惜,可惜她是女人,不吃这套。

    今日不管楚纷纷有没有和离成功,玉娘都会让她身败名裂,居然妄想通过云安若攀附夜修澜,真是假吃了熊心豹子胆。

    玉娘以礼相待,楚家并不领情,咄咄相逼:“你还以为你们水家是当初水家,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家族,谁愿意和你们来往!”

    楚家这拍桌子瞪眼睛的架势,哪是什么来商讨根本是来闹事。

    旁边水家还有人搭腔,端着长辈的架子,言语中全是责怪:“是啊,玉娘,你看,当初你自作主张帮了皇家,可是害苦了我们水家,如今谁都对我们有意见,你还是早点嫁人生娃,别成天在家里搅和!”

    “是啊,都把我们水家搅成什么样子了,一个交好的世家都没,谁都避我们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