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少也好声好气的问道:“这位大哥,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一回事儿么?也免的我们稀里糊涂的遇到匪徒。”

    男人左右瞧了瞧,见没旁人,长叹一声道:“三年前,我们这后山上来了个神秘贵人,在半山腰修了个别院。谁知,这是我们噩梦的开始。”

    东溟子煜蹙眉听着,囫囵的给上官若离翻译。

    那男子眸中带上彻骨的恨意跟悲伤,“那人让他的管家带着人冲到村子里,挨家挨户的抓十二到十八岁的少女!我家闺女就是被他们抓走的!”

    男子说到这儿,那个呆愣的女人情绪又激动起来,“女儿!你们放开我的女儿呀,我的女儿呀……”

    达丽玛义愤填膺,怒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强抢民女,你们没去告官么?”

    男子先宽慰下自个儿的妻子,而后才苦着脸道:“怎么没告?不光我们一个村上告,还联合附近几个村子一块儿告的。可是,县丞不但没为我们做主,还把上告的人都打了板子,关了起来。”

    达丽玛气的直骂娘,“他娘的!朗朗乾坤,既然还有这样的事儿,真真是狗官!”

    男子愁苦的道:“没有天理啊!上告的村民被关起来后,我们气急了。几个村里读过书的后生,便写了状纸,五、六个人一块去府衙告状。”

    “这是个好法子,那后来呢?”达丽玛一副要亲自上阵的样子。

    “后来……”男子悲愤的流下了浑浊的泪,“几个后生的尸体被送回,后生家皆在一夜被灭了门。后来听说,那山上的人不好惹,听说朝廷有人,连县丞和知府都要看他的脸色。只要有人去告他,便会被杀,还会拖累全家。渐渐的,就没人敢告状了,偷偷把女儿藏起来,或者直接搬到别处去。渐渐的村里没几户人家了,留下的也不敢出门。”

    达丽玛怒道:“简直罪大恶极!”

    那疯女人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尖叫道:“啊!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

    何大少拉着达丽玛道:“好了,我们走吧,这位大嫂是太思念女儿了。”

    男子哭道:“不是,我们女儿被抓以后,我们经常去那宅子外边转悠,寻思着有机会兴许可以救出女儿。好几次被打个半死也没放弃,直到有一次,有人抬着一个麻袋出来,直接扔到我们跟前……”

    说到这儿,男人抱住头哭了起来,“我们打开麻袋一看,正是我们的女儿!她没有穿衣裳,全身青青紫紫的,那里血肉模糊,屎尿失禁了。女儿睁眼看了我们一眼,就咽气了。我婆娘当场发疯,成了这副模样。”

    “真真是可恶至极!”嫉恶如仇的达丽玛气出了泪花,而后望向何大少,“何大哥,如此畜生,不应活在这世上!”

    何大少也很气愤,眸子眯了眯,道:“可我们不是这里的人,如论如何是斗不过那伙人的。”

    达丽玛也知道是为难他了,叹一声气,解下装钱的荷包递给他们,“给她治病去吧,怪可伶的。”

    那男人推脱不掉接过了银钱,带着疯婆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