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仁因为背上有伤,这一夜都是侧着躺的,睡到最后几乎将整个人都埋进江姗的怀里。

    待第二日一早边月因急事直接进入内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香·艳画面,而昨夜自己特意准备的新被褥则被踢到了地上,但是此时她也顾不得这些,走到近前,唤道:

    “将军!将军!快醒醒。”

    “何事?”刚醒的江姗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沙哑,意外的迷人。

    “许监军他们到了,但许监军受伤严重,现在还未醒,十一他们也都受伤了。”边月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许凌恒若是死了,江姗很可能就会被朝中安上抗旨不遵甚至造反的名头。

    本是稍微迷糊的江姗瞬间清醒,翻身从床上起来,趿拉着鞋就往外走,就连身上的外套都是边月追着为她披上的。

    待江姗来到客房,府医已经在为他们医治了,十一等死士见了江姗立即要起身对江姗行礼,江姗摆了摆手,问道:

    “怎么回事?”

    “主子走后,我们刚渡江便遭到了埋伏,奇怪的是他们一开始是冲着同行的程妙玲姐妹两去的,但是在发现她二人不会武之后,便换了攻击目标。”十一回道。

    江姗只是稍作思考,便知道这次行刺其实是冲着她来的,那些人定是将程妙玲她们表姐们认成了自己和边月。

    知道了行刺的目的,那么行刺的人又是谁?

    “可留下了什么证据?”江姗问道。

    “是属下失职,他们手中的刀剑完全没有任何特殊之处,都是坊间常见的样式。且他们人数众多,我们不敌而逃走。”十一说着就要下跪请罪,却被江姗伸手托住,说道:

    “不自量力的死斗才是愚不可及,能活着回来,很好。”

    江姗说着又去看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许凌恒,在朝中还意气风发看不起女子的兵部郎中,此时已经面色苍白,短短几天时间,两颊都凹陷了进去。

    “怎么说?”江姗问道。

    “许大人并未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加上一路上未曾休息,所以身体扛不住了,好在没有发热,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只需要好好调养就可恢复康健。”府医回完话经得江姗的同意,才到桌前写下药方。

    “嗯。”江姗也算松了一口气,她倒是不怕朝廷,而是因为许凌恒是左相许项论的儿子,左相与祖父也算是老友,自己总不能让人儿子因为自己折了。

    “将军,程公子求见。”正说着,小厮进来通禀,与他一起进来的还有美仁,少年衣冠整齐,倒是让人免了误会。

    “让他进来。”江姗想起这人便是程妙玲的兄长,只是不知道他见自己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