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不小,广场的人也陆续赶到,有人问:

    “怎么了?”

    “掉水里了!”

    “什么掉水里了?”

    先到场的人给他解释:“两个人,一大一小。”

    立刻有声音反驳。

    “不是一大一小,是小孩儿掉进去了,有个人跳下去救。”

    “哎呀!那救上来没有?”

    许多双眼睛往出事的地方看,只见那个成年人已经游到孩子身边,一只手从后面抱住他,另

    一只手抹掉脸上的水珠。

    手电筒刺眼的光把那人的脸照得惨白,他不适应地眯了眯眼,接着又像找到了方向一般,朝着岸边游来。

    “上来了上来了!”

    先前的妇女慌忙将孩子抱起,又有许多双手伸向成年人,把他拉了出来。

    钟恪行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袖口、裤脚都在滴滴答答地流着水,上岸没几秒,地上就积成一摊水洼,暖风打在身上也成了冷风,激得他一哆嗦。

    眼前是一片迷蒙,什么也看不清,只有熟悉又焦急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你没事吧?啊?”

    “要不要去医院?”

    又有带着干燥温度的外套在他的脸上、颈间擦过,拂掉冰冷的水珠,

    钟恪行感受到蒋小城的慌乱,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安抚说:“我没事。”

    话音刚落,忽地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