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凉进来后将军服递给佣人,解开了衣襟两颗扣子走过来,瞥见正走下楼的陆雪。

    他神情莫测地凝着她,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特别是她白嫩欲滴的雪肌,与他梦中的少女如出一辙,也更有七八分相似,若不是做梦看不清那样貌,他非挖地三尺也要将那少女找出来。

    直到黎欢怯生生开口,低道,“哥哥……”

    陆西凉看着她懦弱的模样和少女倒是一点都不像,他收起了心思,嗓音微沉,“二婶打电话过来说你生病,请了一天假,现在好点了?”

    黎欢乖巧点头,低软道,“就是发了一点点烧,吃了退烧药好多了。”

    听罢,陆西凉没再看她,而是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

    “他是我的历史老师,司老师。”黎欢抬起晶莹的眸子,给人一种楚楚动人的错觉。

    陆西凉俊眉微蹙,若有所思地莫测启唇,“你……惹事了?”

    “陆雪并没有惹事,因为她今天请了一天假,还是病假,所以我代替学校来慰问。”司暮替黎欢回答了这个问题,高挑的身子站起来,覆盖下来一片温润却隐藏危险的阴影。

    “学校对请假的这么多学生,都会一一家访?”陆西凉一针见血,冷酷铁血的俊颜此刻隐约透着似笑非笑。

    被拆穿了的司暮也不见恼怒,温柔笑道,“不尽然,只是我对陆雪关注得比较多,所以担心她才来家访的。”

    听着他承认自己对陆雪的不纯目的,陆西凉冷漠压下嗓音,“司老师还是把自己的关心多放在其他同学身上,太过关心某个学生只会害人害己,即违反了教师的职业道德,又耽误了陆雪的学业。”

    黎欢看着他俨然一个哥哥的模样护着她,她懒懒垂眸,把玩手指。

    她为什么有股被捉奸的错觉?

    气氛僵冷时,司暮云淡风轻地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陆雪在学校受欺负多,所以我才担心她是不是真的受到校园欺凌了,如果让陆雪的哥哥误会了,那我道歉。”

    听着这说辞,陆西凉眸色深邃,也未有情绪波澜,“她没事,只是发了一点烧,司老师可以放心了?”

    仿佛两个城府极深的人,在玩着捉迷藏一样。

    司暮垂眸,低笑,“那我就放心了,不过今天来还想跟陆雪的家长说一件事,陆雪的偏科很严重,特别是历史,如果不抓紧学业的话,这门偏科很可能让她毕不了业。如果……陆雪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她补课。”

    话音刚落,陆西凉毫不意外地听到了他的别有目的,他缓缓走到沙发面前坐下,修长的双腿狂痞交叠,抬眸落下一字一句霸气的话,“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