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白漓说月色与雪色之间,他是第三种绝色,这样的容貌便是女子都望尘莫及。

    极美的男子身上纯白薄衣有些湿透,长眉若柳,肌肤细致如美瓷,淡雅如雾的黑眸无害,甚至透着浓浓的暖意。

    而他墨色长发几缕暧昧地黏在她匈口,微痒。

    “女帝陛下,怎么不让人提早禀报?”华离温和浅笑,淡然清雅,仿佛超脱世外的仙人。

    黎欢愣了愣,蒙着面他都能认得出来?不过他对自己的态度,好像蛮欢迎的……

    说明他们两人的关系,还算和睦。

    看着她疑惑的麋鹿眼神,华离宠溺地捋起她垂下的湿发,“女帝陛下身上有特殊的香,化成灰都认不错。”

    这比喻怎么有股毛骨悚然,黎欢眯眸,于是将面纱摘去,飘落在水面上,“可知今日朕找你何事?”

    华离凤眸温润,唇色依旧带着笑意,丝毫未被她吓唬,“女帝陛下屈尊降贵来一个质子的寒舍,还能为何事?”

    他真的很懂得说话,即不的罪黎欢,也勾得人心痒痒意犹未尽。

    一点都不像容白,一味高傲,到现在没死算是个奇迹。

    “你的意思是嫌弃朕给你的寒舍?”黎欢挑了挑眉,故意鸡蛋里挑骨头。

    “再奢华,也是金丝笼。”华离温温淡淡地笑,让人无法舍得生他的气。

    想必,离媚也是。

    黎欢想了想,轻轻拂过他的喉结,轻笑,“你想要自由,离开朕的身边?”

    看着她阴晴不定的小脸,华离从容淡泊地挽唇,“不离开,只是至少能在皇宫里走动。”

    “那万一别的女人看你怎么办?”黎欢学着离媚的语气,试探他。

    华离居高临下凝着她姣好的面容,那点不知深浅的醋意,淡如冰雪地弯唇,“女帝陛下不是说过谁敢看挖去谁的双目,没有人对我敢有心思。”

    听罢,黎欢淡笑,“那你看别的女子呢?”

    “若是女帝陛下担心,可以挖去我的双目。”华离依旧浅笑,云淡风轻说的好像是吃饭一样,而不是挖去双目这种残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