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想要吞了他,那他为什么就不能想要吞了君家?

    他的母亲,那个可笑的妓子,一辈子就想要攀上一个男人得到荣华富贵,还妄图想用孩子拴住一个男人的心。真是可笑。想要荣华富贵何苦靠别人?为何不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握在自己手心的东西,才完完全全是自己的。

    就像他现在,他那高高在上、曾对他们母子不可一世的父亲,不也派人低声下气地来求他了吗?

    君煜现在的心情真的是百味陈杂,但渐渐的,所以炙热的感情,全部变成了荒凉。

    或许他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吧,他的出生没有给他的母亲带来任何的希望,只有一次又一次过分沉重的打击,而他生理上的父亲,恨不得对他除之而后快。

    真是一个可笑而尴尬的身份。

    君家,你们在我身上造的孽,该一点一点还给我了。

    君煜因为一张邀请函沉默了很久,但他突然洒脱地一笑,也是奇怪,一张纸而已,居然让他想了这么多奇奇怪怪地东西。

    生在地球上,哪个人又容易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各有苦,没必要觉得他很可怜。

    他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最大的幸运莫过于遇见了天使般的唐酥。

    一瞬间,君煜的眼神变得很温柔很温柔。

    星期六。

    唐酥醒来的时候,君煜居然已经不见了,但她身边的床单微微凹陷,可以证明过昨天这个男人在她身边睡过。

    她穿着睡衣下楼,发现了君煜留在桌子上的字条。

    君煜的字工工整整的同时有些小小的飘逸,很是漂亮。就和他的人一样,君子端方,又仙气飘飘。

    -早饭在锅里,自己拿,礼服在玥居,吃完饭去找姐姐。不用等我,我自己去。-

    唐酥撇了撇嘴,莫名其妙地滋生了些委屈出来。

    昨天她闹小脾气,故意不理君煜,没有想到这个无趣的男人还真的没有来哄她,甚至可能都没发现她的小脾气。

    晚上睡觉前也没和他说上一句话,他来睡的时候,唐酥已经躺下了,她只是在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了君煜的靠近,然后他就安安分分地躺在了他身边,连晚安吻都省去了。

    更过分的是今天早上,人影都没了!虽然给她准备好了早饭,但是万一她起床迟了,饭凉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