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皓月当空,却映不出心里想的那个人。

    “孟漓禾,你到底在哪……我不信你就这么死了。”

    院内,石桌旁,无数的酒坛中,一个人举着酒杯,像是酒醉,像是梦呓。

    忽然,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饮酒之人迅速抬起头:“可是有消息了?人找到了吗,人活的还是……”

    那人脚步一顿,硬着头皮道:“不是这个事情,是那边传来消息,约您一个时辰后见面。”

    手里紧握的酒杯慢慢松开。

    白底蓝花的青花瓷酒杯,却硬生生的多了一道裂痕。

    “知道了,下去吧。”

    冰冷的声音带着残酷的冷静,却似暴风雨前的海平面,平静却蕴藏着爆发前的压抑。

    眼见他身边酒坛无数,那人几次动唇,却终究未言一语,转身离开。

    然而,身后那个声音却忽然响起:“等等。”

    脚步顿时停下,转回身听他的吩咐,却只闻:“你不是说这酒最容易醉吗?”

    男子的双眼一直望着那杯盏,却又似要透过这杯盏看到更多。

    既然最容易醉,为何他却还不醉?

    醉了是不是就不用闭上眼就看到承载着你的那辆马车坠落山崖?

    第一次,属下没有回应他的问话,只是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他也无意再过多询问。

    也或许根本不是询问,只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