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浦新。

    安排好小镇、家里的一切,高牧安心的来到了上海。

    他知道,这是他人生的一段新旅程,熟悉的城市陌生的人,脑海里的波澜壮阔即将被他抛洒在这座国家化的大都市里。

    长途客车经过长时间的颠簸,还是停在了闸北的车站。

    比上次东西还要少的高牧,迈着轻松的步伐,最后一个下车。

    抬头望天,和小镇的蓝天白云不一样,上海的天总是阴沉一片。

    空气没办法但还能忍受,其实不能接受的是自来水的味道,不管烧的多开,不管放了多少茶叶,都能喝出一股子烂井绳的味道。

    当然,上辈子是没得选,这一世他是不会在委屈自己了,至少桶装的纯净水、矿泉水,他还是用得起喝的起的。

    车站外面的臭豆腐小摊还在,味道鲜美悠长,穿在一起的几块金黄臭豆腐从沸腾的油水中被捞出,接着被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带走。

    高牧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目标,便走到了有着百年老味道的摊位旁。

    “老板,给我来两份。”

    回答高牧的呲呲的油水沸腾,完毕之后搞点小佐料,高牧便走到马路牙子旁享受起了这爱的人爱死,恨的恨死的神奇食物。

    脑子里翻滚的,是曾经在臭豆腐摊边上硬站了几小时的遭遇。

    一份普通的打工,一份在仓库里当搬运工的苦力工作,竟然也会被领头之人故意来个下马威。

    说好的接人,结果让他在陌生的街角白等了小时都不见人影。

    想想那个时候的他什么都不懂,就是一个懵懂的少年,打电话没人接三声之后自动跳传真这种常规也不懂。

    浮现出了无尽的灵异思路。

    最后还是辗转反侧,打电话回老家找人,然后又经过无数的人的转述,他才接到了父母担忧的电话,最后给了一个地址,让他自己打车过去。

    于是,左手编织袋被子,右手编织袋衣服,背上一个大背包的杂物,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看着车坐上洁白的布套,小心翼翼就怕给人家坐脏,整个一没见过世面,胆小甚微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