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律师走后,陆梅和沐华仪便进到里面,探视沐四维。

    张禹虽然好奇对方提出来赔偿方案,却也不能跟着陆梅母女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等了大概能有二十多分钟,就见陆梅母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二人显得有些神伤,眼圈还有些发红,一看就是哭过。

    他们没有在拘留所的收发室多说什么,而是先出去上车。

    坐进张禹的依维柯,张禹才道:“大姐,你们见到沐先生了,情况怎么样?”

    沐华仪低着头,伤感地说道:“我爸瘦了好多。”

    “情况还好吧......”陆梅也有点难过。

    “那个律师提出来的赔偿方案是什么?为什么沐先生不答应,你们进去的时候,谈过这个吗?”张禹又问道。

    “我问过我丈夫了,原来对方是想要我丈夫他们家的酿酒秘方。我丈夫说,哪怕是死在拘留所,也不会将秘方告诉别人的。”陆梅无奈地说道。

    “酿酒秘方......”张禹不由得嘀咕一声。

    沐华仪跟着点头,说道:“这个秘方是我们家祖传的,听我爷爷说,传儿不传女,传女不传胥......而且......如果家中只有独女,那就只能招上门女婿,生的孩子必须跟我们沐家姓......”

    “这个秘方,看来十分的珍贵啊......”张禹沉吟片刻,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酒厂的失火,明显是高手所为,沐家的酒厂才值多少钱,估计都不够成本的。

    任何人做事,除非是刻骨的仇怨,才会不计成本的进行报复,否则的话,做每一件事情,都是要去考虑得失的。

    “对了,之前只是听说,你们家的酒厂失火,无法完成订单。这个订单到底有多大,下订单的公司,又是个什么来头。”张禹说道。

    “下订单的公司是天丰商贸公司,是一家大型的酒类产品供应商。我们家的酒,以前只是在洪都本地进行销售,销量也是不错的。应该是三年前,天丰商贸公司来找我丈夫合作,说是对我们家的四老酒很有信心,能够品牌化做大做强。因为他们开出来的价格要比我们自己卖的价格高,而且订单也大,先付定金,从那之后,酒厂生产的酒,大部份都卖给了天丰商贸。这一次,天丰商贸下的订单更大,说是市场销量很好,供不应求。我丈夫因为高利贷的事情,焦头烂额,虽然这笔大的订单很难完成,却也毅然答应。签了合同之后,约定共分四期交货。可没想到......”

    说到这里,陆梅不禁摇头叹息,又伤感地说道:“竟然出了这种事情......一场大火,将酒厂付之一炬,甚至还烧死烧伤了那么多人......按照合约期,我们根本无法交货......到时候只能按照合同进行赔偿......总货款两千八百万......”

    “原来是这样......”张禹点了点头,说道:“大姐你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两千八百万对于张禹来说,并不算什么,先借给沐家渡过难关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