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这么厉害......”张禹不可思议地说道。

    “你上次跟那个杜鲁夫交过手,怎么赢的,你心中有数。虽说他有投机取巧之嫌,可不得不说,他的布局也确实巧妙。”张真人说道。

    “这个倒是......”张禹承认,当时若不是张真人暗中出手相助,凭自己一人之力,根本破不了杜鲁夫的阵法。

    不过紧跟着,张禹又好奇起来,说道:“当年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呢。”

    “咱们输了,总不能自己给自己宣传,说咱们不是西方星相师的对手吧。另外,朝廷对于这次的失败,也十分的不满,没有平山灭派就不错了。可以说,这一次的失败,是咱们道家的第二次浩劫。”张真人又是感慨地说道。

    “第二次浩劫......那第一次是什么?”张禹好奇地问道。

    “第一次道劫是在元朝之时,忽必烈在开平府的大安阁举行一场规模空间的佛道大会。双方约定,如果道派胜出,十七名和尚将蓄发为道,如果佛派胜出,十七名道士将削发为僧。道家当时以真教为主流,真教精锐尽出,正一教三山也有出席。可佛派的阵容,明显远胜于我两家,他们以那摩国师为首,另有萨迦派教主八思巴、白教教主噶玛拔稀、河西国师、外五路僧、大理国师、少林寺长老、五台山长老、圆福寺长老等三百余人参加。这一役,我道家一败涂地,失败后只能如约行罚,忽必烈派使臣脱欢将樊志应等十七人带到龙光寺削发为僧,焚毁道教典籍45部。天下佛寺为道教所占237区,部命归佛教所有。从此之后,终元一朝,佛教始终对道教处于压倒性优势,道教的最后一个兴盛时代过去了。哪怕是明朝皇帝信奉道家,可也难以挽回颓势。”张真人侃侃讲述,语气中极为伤感。

    关于这些典故,张禹从来没有听说过。

    但是张禹马上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忍不住说道:“张真人,为什么人家的阵容那么强大,又是国师,又是教主的,少林寺、五台山的都有......咱们道家的人手,未免单薄了点......”

    “教义不同......”张真人感慨了一句,接着说道:“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那个东西方星相风水交流会吧......”

    “好......道友,你有什么要说的?”张禹问道。

    “能不能取消?”张真人问道。

    “取消!”张禹大吃一惊,连忙叫道:“为什么取消?”

    “因为我道家输不起......每一次失败,都是对我道家的一次重创......”张真人又是伤感地说道。

    “可是......今天白天,我才和对方约定好的,现在传的沸沸扬扬,若是我突然取消的话,岂不是成了笑话。”张禹急道。

    “之前在镇海的两次东西方星相风水交流会,不过是小打小闹,你要面对的只是那个大星相师皮萨诺的弟子,并非面对整个欧洲的星相师。可是这一次呢,传宣的如此强烈,西方星相师们必然闻风而动,岂能让你在他们的地盘上获胜。你所代表的是道家,是东方的星相风水,你一人荣辱是小,道家的名声是大......”张真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那他们会闻风而动,咱们道家也不是说,就我一个人......”张禹急切地说道。

    “我道家几百年来经历了两次浩劫,实在没有能力再承受第三次的失败。你要明白......”张真人又是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我不明白!”张禹彻底急了,不由得大声说道:“凭什么每次都是人家来打咱们,咱们还手都不行啊?说是怕输,人家杰克刘、杜鲁夫怎么不怕输?一而再再而三的跑来挑衅!”

    “戒骄戒躁......我不是说了么,他们不过是小鱼小虾,上不得台面......可如果事情搞大,那你将要面对可不仅仅是他们了,而是他们背后的师长......你自己考虑考虑......莫要忘了咱们道家的宗旨......清静无为......”张真人温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