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刚到,一切还不太清楚,见马鸣雪这么说,下意识地看向蒋雨霖。

    蒋雨霖低声说道:“看没看出来,天子广场的风水有什么问题?”

    天子广场这里的漫天星辰局,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问题只是出现在吉祥广场。

    见蒋雨霖这么问,张禹顺口说道:“天子广场这儿没什么问题……”

    见他这么说,马鸣雪心中一喜,都不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就抢着说道:“雨霖,你请来的这位张大师都没看出来天子广场的风水布局有什么问题,显然还是因为你的命格和这里的风水犯了忌讳。”

    说完,她看了眼旁边的屈畔。

    屈畔马上跟着说道:“这位朋友年纪不大,但是眼光还是不错的。一点不假,此处的漫天星辰局确实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因为蒋公子的命格与漫天星辰局相克。”

    “啊?”张禹一愣,漫天星辰局和蒋雨霖的命格相克,这从哪说起?眼前的局势,他还不太明白,转头看向蒋雨霖,希望蒋雨霖予以解答,好让他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雨霖何等聪明,当即小声解释道:“张禹,是这样的……雪姨和这位屈大师认为我的命格和天子广场的风水犯冲,所以想让我离开这里。在你看来,也是这样吗?”

    张禹这下明白了,他打了个哈哈,笑道:“好的风水怎么可能与人的命格犯冲。漫天星辰局是大型风水阵,主正财,又非偏财。占据地利,自然会四平八稳。”

    “那你刚刚也说了,这里的风水布局没有问题,眼下天子广场冷清的很,若不是命格犯冲,那又是什么呀?”马鸣雪随即说道。

    “这……”张禹本想把吉祥广场的事情说出来,可转念一想,认为这么说不妥。一来别人看不出来,不会相信;二来眼前的这个什么雪姨,显然是有意针对蒋雨霖。天晓得吉祥广场的事情,是谁搞出来的。今天的张禹可不是以前的张禹,啥事都实实在在,他微微一笑,心中有了计较,说道:“天子广场之所以冷清,财运不济,乃是因为这里的漫天星辰局的时效过了。”

    “简直是笑话……”这次说话的是屈畔,“漫天星辰局可几十年不衰,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过了时效。这位小朋友,你从事这行几年了?”

    屈畔刚刚还称呼张禹为“朋友”,见张禹帮着蒋雨霖说话,马上改成了“小朋友”,更是寻问张禹在这行的资历。

    “才出徒不到两年,就是没事给人凑合看看。”张禹大咧咧地说道。

    以自己的岁数,说在这行资历很久,也不会有人相信。倒不如直截了当。

    “老夫十岁从师,二十五岁略懂皮毛,三十岁才算正式入行。现年已经五十有七。小朋友这才出徒不到两年,就敢说漫天星辰局过了时效,未免太过太过托大了。这里尚有龙脉,单凭龙脉的支撑,想来也不至于如此吧。”屈畔见张禹说只出徒两年,心中更是自信,语气中带出傲慢之意。

    “这里的龙脉,其实龙气早就尽了,充其量不过是一条小河罢了。您老年纪是大,可我听我师父说过,风水这一行不在于入行早晚,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不见得我这出徒两年的就看不出个端倪。”张禹哪能听不出来对方的不屑,他懒洋洋地笑着说道。

    “好一个学无先后达者为师。那我今天还真想请教一下,你说漫天星辰局过了时效,龙脉还是死龙脉,没了龙气,这和蒋公子的命格一点关系也没有。那即便是这样,顶多是没有风水布局,凭这里的繁华程度,也不至于门可罗雀吧。”屈畔语带机锋地说道。

    张禹彻底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里的事情,天子广场的风水是不挨边的,只要自己跟对方唱反调,那肯定不成。而对方的目的,就是咬死蒋雨霖的命格和这里的风水相冲,要将蒋雨霖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