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一些事……过年前就停了。”

    宋汝贤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看着一边的面无表情的周幼清,随后正色的对宋知更说:“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

    宋知更握着手中没剥开的橘子,抬头直视宋汝贤:“医闹。我也动手了。”

    宋汝贤的眉皱的更深:“你有没有受伤?”

    “没。”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即使是平日里最温和的老教师,仍旧有绝对的威严。

    宋知更不知觉的紧握起拳头,微低下头。

    “还有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宋汝贤看向周幼清。

    周幼清仍是一脸冷漠,也没有说话。

    没得到回应的宋汝贤将橘子扔到案桌上:“我不是聋子,也不是什么都思考不了的植物人!我还活着,我还能思考,我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周幼清看着宋汝贤:“谁说你不是了?但是这件事重要吗?是大事吗?能至于把你从病床上拽起来吗?”

    宋汝贤气极:“那什么事重要?我问你什么事重要?难道哪一天知更跑过来和我说她不当医生了才作数吗?你明明就知道,明明知道……”

    说道这儿,他停下了,只是看着沉默不语的宋知更,语调微沉,说了些话。

    约莫都是劝自己好好当医生,不要记在心里的话——宋知更这样猜测,宋汝贤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下去。

    她回忆起在宋汝贤痴呆的日子里,他温和的看着自己,一声一声的叫她——“知了”,“知了啊”……

    她不止一遍提醒他——我是知更。宋知更。

    老人仍旧这样温和的叫她——知了。知了啊。我们要做大医生的知了啊。

    宋汝贤仍旧在说些什么,宋知更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觉的刚刚剥过橘子的手黏糊糊的。

    啧。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