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柔起身屈膝福了个礼,“多承张老吉言。”

    都坐下后才又道:“近来被杂事缠身,想着也许久未请过脉,索性今日就来麻烦您来了。”

    张大夫自然知晓她来不是许久的,当即就取了脉枕让她放手上来。

    “夫人近来多于忧思,还是要放宽心才好。

    心宽一切都顺了,老夫就不给夫人开药了。”

    这是说她别的都没问题,并不需要再调理。

    “好,多谢张老。

    不知张老最近可有去过家中,家父家母身体如何?”

    “夫人放心,沈老爷和夫人都身体康健,便是家中几位少爷夫人也都好。”

    沈家是老主顾了,每月都要去一趟,就是几位小少爷小姐也都是他在调理着。

    “如此甚好,我也就安心了。”

    虽说她能时常回来,但终究是嫁了人,跟从前日日都在家陪着父母不同。

    又闲聊了几句,沈华柔便起身告辞,有张大夫送出门。

    上马车的时候阳春问,“夫人,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静思书斋。”

    就算是回自己家,也没有空着手回去的道理,她打算去挑几支好的笔。

    静思书斋正是大嫂家开的书斋,反正都是要买也正好去照顾生意。

    黄家世伯别未在铺子里,但管事的却也认出了她,说不收她的银子。

    “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不收银子的话下次可不敢再来了。”

    时间道理都是如此,别说是姻亲妯娌,便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相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