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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贺元凌不知道的,沈华柔就没有跟他提过这些。

    沈华柔是想着他明天就要走,便不说这些再挑他的怒火。

    况且,那时候他本就发了怒。

    贺元凌不怪媳妇儿瞒着他,只恨自己现在不能做想做的事,不能为受了委屈的妹妹出气做主。

    贺淑惠的情绪还在高处,那架势是要趁着这一次把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姐姐你这样我都好害怕,不敢嫁人,不敢离开家。

    让我以为出嫁就是原罪,是一切不幸的开头。

    我都害怕,那才两岁多的满盈呢?

    他才这么小就要承受本来就不该他承受的这些,他会不会害怕,是不是从小就要自卑。

    以后出门都不敢抬着头,不敢面对?”

    贺元凌听着都心中像被针在扎一样,也不由感慨:小丫头是真的长大了。

    这些,哪怕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听了都要难受,更何况是贺淑明这个当娘的人了。

    儿子是她怀胎十月吃了多少苦了多少累才得来的,与她血脉相连啊,她如何能坦然看着儿子再受罪。

    可,偏偏就是她这个当娘的,给了儿子这般多的罪受。

    儿子还不能喊委屈,她还一遍又一遍的要求儿子懂事听话。

    她的满盈,还是个不到三岁的孩子。

    之前的眼泪就没干,现在又控制不住流了满脸,贺淑惠给她擦也擦不过来。

    她不是有意要惹姐姐难过,她也难过。

    任由他们姐妹俩哭,贺元凌抱着外甥让他趴在自己怀里,继续拍着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