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之后堂哥让大哥带着他到县里各处走走看看,说是了解了解家乡的变化,回去了也好与大伯说。

    到底是不是,沈华柔也不好多去考究。

    贺元凌他们几个也跟着去了,回来他说,“大舅哥说带堂哥去看看家里的产业,堂哥一口就回绝了,说是把祖产交到大舅哥他们手里是一百个放心,产业账本这些根本不看。”

    他感叹着询问沈华柔,“你说,大伯一家都在洛京城做官儿了,是不是压根儿就看不上你家这点儿产业?”

    看不看得上的沈华柔不知道,家里也未曾与他们透露过这方面的话,但前些年一直都在往大伯那里送银子是肯定的。

    只这些年,好似没有之前送的那么多了。

    但要说大伯贪污,沈华柔是不相信的,大伯他们再洛京这些年也置了不少的产业,只是用于一家子支用的话肯定是绰绰有余。

    上辈子抄家都没从大伯家里抄出账册以外不明来历的财物来,大伯绝对是清廉的。

    “大伯做人做事都清廉,从前都不在乎家里这些产业,更何况是现在了。

    堂哥也是受大伯的熏陶教养长大,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

    贺元凌听她把大伯一家说的这般高洁清廉,好似视金钱如粪土,他心里有一点点的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从大堂哥和堂嫂回来这些天的作风来看,还真是她说的一样。

    换了别人家谁不是衣锦还乡?他也就只看过沈家的冷冷清清三辆车就回来了。

    知道的是他们低调节俭,不知道的还当是他们被贬回乡了呢。

    就是一般的商贾乡绅,出一趟门也不至于这么点的行礼。

    这日沈华柔无意见听到三嫂安慰贾姨娘,“姨娘莫要太过伤心伤身,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多疼些五妹妹,让她将身子调养好。

    您这再伤神让五妹妹看到了又要难过,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五妹妹。”

    又听贾姨娘带着哭腔的话,“为今之计也只能先顾着你妹妹的身子了,琅儿她命苦,嫁到那么远去不说还要受这等罪。

    那三个多月的孩儿说没就没了,都该要成型了,怎么能不伤身子。

    我就说她精神头看着不怎么好,都是强撑着的呢,身子虚就别回来了,等养好了身子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回来。

    赶明儿等你堂哥他们走了,一定要找个好的大夫给你妹妹瞧瞧身子,千万也落下了病根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