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问贺元凌,“你之前说寨里的孩子是打小就拿刀的?”

    贺元凌不知道她怎突然问这个,但也点头,“是啊,就庄子上那些孩子,别看他们一个个瘦瘦小小的,打你绝对没问题。”

    看贺元凌有些自得的神色,是在为孩子们骄傲,但沈华柔骄傲不起来。

    若是能安稳度日,哪个孩子不想调皮捣蛋,窝在爹娘怀里撒娇呢?

    小姑娘给她送花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孩子满手都是伤痕茧子,尤其是虎口处的茧更厚。

    看起来也才八九岁的孩子啊,贺淑惠都十二岁了还问她哥哥要糖吃呢。

    沈华柔相信他们也会在父母怀里撒娇,也有人给他们糖吃,或许在他们自己看来,他们并不苦。

    没见过世面,自然也就心安。

    几日后贺元凌从城里回来给她带了个包袱,问他是什么他还不说,看起来气鼓鼓的样子。

    不理他,沈华柔自己打开了看。

    是一件白狐狸毛领的大氅,背后还绣了鹤,又厚又好看,穿着肯定暖和。

    沈华柔拿着正面反面都看过了,就一点不好。

    “你这做小了啊,怎么还绣了鹤?”

    贺元凌可不就是为这个气,当即没好气的白了那大氅一眼。

    “小是不小,这是东生让人给你做的,说是谢你给他做冬衣的。

    我也问他怎么还绣个鹤,又不是道姑。”

    说到道姑的时候贺元凌还狠狠的咬重了音,可见他是真的气。

    一听是东生专门找人做的,沈华柔又觉得鹤也不是不行。

    “也许,东生是觉得鹤寓意好呢?”

    她话一出口贺元凌的脸色更黑了,“呵!你俩真是话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