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齐川叹了口气,我这辈子是没这个福气了,他只好把羡慕的眼神转而投到小徒弟身上。

    齐衡转头慈爱地看向思柳,“小柳儿,明年九月就也到了你该参赛的年龄,跟着你无泽师叔好好练功,这一年多的时间必会大有长进的。”

    ......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了晚宴,回到屋躺到床上的时候思柳还在纳闷,他怎么会答应师父的请求呢?

    是为了药膳吗?也不对,早在师父没提药膳之前,那个人就已经说了好。

    是的,她已经决定用那个人来当代称,对着一个叫了许久师兄的人,她实在是叫不出师叔二字。

    苦思冥想好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思柳一翻身滚到床榻最里面,两只脚焦虑地拍打着床榻,明日还要去正院见那个人,对症下药,看看哪些方子适合他。

    不如给他再加点料,我只能保证药效,不能保证口味,嘻嘻,思柳把脸埋在被子里偷偷笑了。

    …….

    翌日一早,思柳便收拾妥当地到了正院,院子里一地狼藉,满是昨夜狂欢之后剩下的炮仗皮儿,混在地上的雪里,点点红色,看着倒很喜庆。

    院子里有五六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弟子,举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大扫帚正在努力地打扫着,见思柳进来,停下了手里的活儿,齐声喊道,“思柳师姐,早上好。”

    思柳含笑打过招呼,便径直进了掌门的房间。

    几个小弟子凑在一起,佯装打扫实则闲聊。

    其中有个是流云院的,叫作王立,他一脸羡慕地说道,“我听说从今往后,思柳师姐就要跟着无泽师叔开始练功了呢,这肯定是为了明年的青英会做准备,思柳师姐一定会取得好名次的!”

    旁边有个月星院的小弟子撇了撇嘴,酸溜溜地说道,“啧啧,人家可是掌门弟子,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像咱们这些穷人家出身,无根基无背景的小弟子,又哪里会有出头之日呢。”

    王立立马反驳道:“才不是呢,思柳师姐是被掌门救回来的一个孤儿,她也是从无根基无背景的小弟子过来的,正因为她这一代年轻弟子里的佼佼者,基本功也是最扎实的,才有机会接受能无泽师叔的指点呢!”

    那小弟子一声嗤笑,“你还真是天真,我可是听别人说过,这齐思柳好像是掌门的私生女呢。”他边说边压低了声音,其他人也都好奇地围了过来,“三岁的时候才抱回来的,为了掩人耳目,才说是捡到的孤儿罢了。你们没发现她的眼睛和掌门师叔特别像吗?”

    几个人啧啧称道,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眼神,那个月星院的小弟子更是满足,斜眼看着王立。

    他最讨厌齐思柳了,明明雪如师姐和霏霏师姐都是月星院的,却对她这个落云院的小师妹最好。

    每次师姐们从外面回来都先去看她,对他们这些亲师弟们反而爱答不理,这肯定因为她是掌门私生女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