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适一行人回到汜水关后,雷震子忍不住上谏:“大将军,纣王率大军前来,路途甚远,我曾与他们交战,虽是败了,但很清楚商军将是人人缺乏睡眠,状态不佳,今日他们又忙着安营扎寨,砍伐树木,到了晚上必然更加疲惫,不如率兵偷袭,哪怕没有斩获,也能探清虚实,搓搓他们的锐气。”

    南宫适摆了摆手,摇头道:“还是鲁雄啊,鲁雄虽败,却不是什么庸才,而且他败上一阵,必然潜心雪耻,我们知晓纣王所部兵马疲惫,鲁雄自然更清楚,又怎么不会防一手呢?何况纣王虽然昏庸无道,但确实有些才能,晚上必然设防,袭营之事,休要再提,我等只需死守汜水关。”

    “是!”雷震子点头,鲁雄这支兵马确实有些麻烦,吃了一场败仗,调整数日,即使仍旧没有攻关的能力,防守却是没什么问题,再配合纣王的八百里连营,当真互为犄角,让人无处下口。

    而另一边,商军的八百里连营已经建起来了。

    中军大帐之中,子受再次聚将。

    敖烈拱手道:“陛下,我军砍伐的木材已经足够打造攻城器械,后续的粮草辎重不日便会送来。”

    攻城器械....我又不攻城,晃一圈就溜,要那玩意干什么?

    子受摇摇头,道:“不必费力打造攻城器械,今日让大军休息一日,其他事,明日再说。”

    “是!”

    众将心中不解,不过还是领命下去了。

    子受随后又看着敖烈,道:“赶路一日,将军可还有余力?”

    敖烈应道:“末将体质异于常人,稍作歇息便精神百倍,陛下可是有所诏命?”

    子受笑道:“朕属意让你去汜水关前叫战。”

    “今日叫战?”敖烈闻言眉头一皱:“我军方至,立足未稳,大营又距离汜水关较远,带去叫战的兵马若是少了,将士们疲惫,无力迎战,带去的兵马若是多了,只怕南宫适又龟缩不出,陛下,依末将之见,今日并不是叫战的好时机。”

    子受道:“我军远道而来,又忙着安营扎寨,士兵疲惫,周军将领肯定会提议袭营,然而南宫适乃有勇有谋之将,把握不足不会轻易出兵,又有鲁雄将军为我军羽翼,必不敢率兵来攻。”

    这些其实都是很浅显的东西,即使子受不说出来,将士们也很清楚,鲁仁杰已经说了连营固若金汤,又有鲁雄从旁策应,基本不会有失,再加上南宫适得了汜水关后一直都在守关,从未主动出击,现在周军兵力不占优势,更加不可能趁机袭营。

    既然南宫适不会主动出击,那咱们应该怎么做?

    站得越高,摔的越疼,子受很清楚这点,出兵之前诸将为什么劝阻,不想要他御驾亲征?就是怕西征受阻,出师不利,而白白损了君王的威信。

    那现在当然应该嘲讽拉满,大放厥词,竖立狂妄形象,同时给与他人期望,让人们觉得西征必定成功。

    这样一来,才能在西征受阻时,让人对自己更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