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潼关将士进行屯田,便能自给自足,甚至还能有所盈余,更换兵刃。”

    “靖今日一观,诚如将军所说,军容齐整,平日的操练也没落下。”

    听着高台上李靖的夸奖,萧银些得意,他还以为事发了呢,没想到竟是夸赞之词,最让他自傲的,就是手底下士兵的战斗力。

    李靖继续道“桂天禄将军曾带人占据田产,将百姓田产收作公田。”

    “不只如此,贵族商队自灌江口采买食盐,经过临潼关时,原本有十车细盐,仅有五车入册记载,因而明明十车的货物,却收取五车货物的商税,剩下五车的商税,又在何处?”

    萧银沉着脸,微微低下头去,周围将士也是一阵安静,好像瞬间落到了冰点。

    侵吞田产是事实,不过那也是去年的事儿了,那时候大家还比较老实,从百姓手里弄来些薄田自行耕种,也不算抢,就是威吓巧取,百姓可不敢和这些大头兵对着干。

    而且将私田收作公田,这其中缴纳的田赋,也增多了,朝歌同样是得益者。

    到了今年,贵族商队开展四方贸易后,他们就不干这事了,田地全都还给了百姓,只留下以前自己开垦的地,转而和贵族商队合作。

    无非就是克扣些商税,十车货物记成五车,少收些税,另外五车的商税对半分。

    萧银就是靠着这份商税,养活了将士,他还记得当时那个胖贵族哀求的眼神,商税这么重,不偷税漏税,贵族都要活不下去啦!

    助人为乐嘛!

    可他不能理解的是,这事情怎么会败露?

    那些百姓都被封了口,封不住的就扔河里,不存在走漏风声。

    商队那边只有贵族知晓,自己知晓,便是桂天禄与其他将士,也只是一知半解,更不可能走漏风声。

    总兵张凤更是跟个聋子瞎子一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但事已至此,萧银抬起头,他早就有了觉悟,毫无惧色反问道“李尚书认为呢?”

    这下,群臣也渐渐明白了,临潼关将士哪是因为屯田自给自足!

    偷税漏税,侵夺田产,这罪名在新法中极重,更遑论商税是纣王亲自定下的。

    鲁雄痛心疾首,看错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