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中官僚们只听“啪”一声,像有人从楼梯下来时掉了东西。

    等回头一看,只见一闪而过的瘦高身影,几乎看不清是男是女。

    若说是男孩,却有一头略长的凌乱头发,露出的手腕脚腕过于纤细瓷白。

    若说是女孩,却穿着男孩气的深格子睡衣,也没女性该有的前凸后翘。

    官僚们面面相觑。

    “那是谁,怎么在殿下居处穿得如此随便?”

    “没看清。”

    “好像掉了什么东西,我看那人捡起来就往楼上跑了。”

    众人还要继续说,却被顶头上司扫了一眼,虽不知为何,却也纷纷闭了嘴。

    ……

    另一边,肖瑶以生平最快速度跑回房间后,用了半小时洗了头抹了护肤品吹了头发,换上一身打理得一丝皱褶也无的衣服,总算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了,这才重新打开房门,深吸一口气,看着外面的空走廊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关系,那时没人盯着楼梯瞧,没人知道那穿睡衣的是她。

    ……但是那位回头了。

    回想起当时画面,肖瑶捂脸——就算她再怎么不承认,薄斳寒也肯定是看见了她,还看见了那本书。

    但那么快,他估计也不会看清书上的字吧?

    万一看见了呢?

    不会因此跟当权大佬结下什么梁子吧?

    天要亡她——好死不活地在看别人黑料时,给当事人结结实实地撞见了。

    这是什么狗屎一样的破运气,肖瑶回头狠狠地瞪那本被丢在床上的罪魁祸首。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