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眨巴了一下眼睛,当即便明白了秦衡的意思,“相公说得对,一般的香胰子定是配不上咱张夫人的身份。

    夫人,请您等好,我这就去后院儿取了能称得上您身份的款型来。”

    说着,还似模似样地作了作揖。

    张夫人见林姝突然这样,莫名感觉这两口子在挖坑给她跳,可是想着刚才秦衡说的话,却也没什么不对劲儿的意思。

    依照她的身份,寻常的东西自是配不上她,还算秦衡识相,晓得恭维她两句。

    张宝珠却将林姝与秦衡之间的小动作瞧得分明,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林姝走得太快,还没反应过来便不见了身影。

    “娘,刚才女儿好像听那位男老板说,要给您拿二十两银子一块的香胰子,别不是坑咱们的吧?”上回她就被林姝给下了面子,这会儿林姝不但没拿板砖抡他们,脸色也没怎么难看。

    蹊跷,十分蹊跷。

    虽说她们张府不差银子,可是拿二十两银子买一块儿香胰子也太奢侈了些。

    林姝回了后院儿,随手拿了一块儿添了花香味儿的香胰子。

    “张夫人,张姑娘,这块香胰子可是世上仅有的一块儿。

    只有这个才能配得起夫人的身份呢,虽说看着与寻常的没什么不一样,可是相信以夫人小姐的聪明才智,定然能看出这块肥皂有什么不同来。

    而且这块香胰子的特别之处,也只有聪明之人才能发现。”

    林姝拿了香胰子给张夫人以及张宝珠看过,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不是自恃身份嘛?皇帝的新衣了解一下?

    听了林姝的话,秦衡颇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自家媳妇儿还有这样灵巧的心思,平常时候真是小瞧她了。

    像张家这样的大户,最是好面子,张夫人这种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为了媳妇儿口中说的聪明才智,也要装成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果然,张夫人和张宝珠脸色僵硬,青一阵白一阵的。

    段香居里头的客人也瞧不出这块儿价值二十两的香胰子和他们手上二十文一块儿的有什么不同的。

    不过听林姝一说,只有聪明之人才能发现,便也都嘴硬起来,顺着林姝说话的意思附和着,任谁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不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