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渴望已久却求而不得的玉珏。

    谢谙看了看江景昀,又看了看那玉珏,整个人瞬间僵住了,脖颈间好似正有一双手正死死掐着他,呼吸都愈发困难。

    “二哥哥……”谢谙讷讷地转过头看着江景昀,喃喃道,“去岁冬日父亲免去了他的一切刑罚,并且将琼州作为封地赐给他。他怎么还不肯消停呢?”

    “他谢谌是脑子被琼州的水给冲走了不成!竟然学了此等术法!”

    “琼州?”江景昀嗤笑一声,“那地方穷山恶水的,别说是吃了,就连住的地方都不一定有,哪里是他那种娇生惯养的皇子能呆得惯的?”

    “于他而言,把他放那里无异于杀了他,他若是个傻子还好,可偏偏又没完全傻。”

    “那他想卷土重来?”谢谙皱了皱眉。

    江景昀给了他一个“净知道说废话”的眼神。

    “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谢谙还是不敢相信,“这玉珏保不准是仿的。”

    “一定是这样,二哥哥,你也得帮我看清楚些,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敢这般嚣张。”

    他颤抖地伸出手,指尖燃起溯源咒打在那枚玉珏上,随之淡绿色的灵光升起,露出一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即便再华丽的衣裳也遮挡不住萦绕在周身的低靡之气。

    而他对面站着的正好是阿珠,阿珠趁其不注意偷偷藏了他掉落在地的玉珏,最后又给丢入这副棺材里。

    “他真的是疯了。”良久,谢谙闭了闭眼,哑声道。

    “王爷!”传音阵内响起无常那久违的声音,语气没有了往日里的稳重,多了几分急促与忧虑。

    “嗯?”

    谢谙回过神,视线在周遭逡巡片刻后才猛然想起还有传音阵这回事。

    “无常?”谢谙试探性地问道,“怎么突然找我了?可是京中发生了要事?”

    算下来自他离开京城后,便与无常他们失去了联系。

    在民间大家左一句仙君右一句小伙子的喊,久而久之他都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正是属下。本不欲惊扰王爷,可兹事体大,属下想王爷还是应当知晓。”无常应道,“前日君上微服出宫不幸遇刺,命悬一线之际被三皇子救下。因着此次三皇子得圣命回京给君上贺寿,三皇子妃便也一同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