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总能给孤带来些小惊喜。“证据呢?”

    “没有。”

    扶苏回答得理直气壮。

    嬴政笑了,也不知是不是气的,“没有证据,你就平白在这里污一国封君的清白?”

    此时此刻,来一句“莫须有”当是十分应景。

    但扶苏终究身居高位已久,又在始皇面前战战兢兢了数年,跳脱的性子收敛了不少。

    况且大昭名义上还是个法治国家,这种话说出来只会贻笑大方。

    “此事一想便知,”扶苏指着似乎已经吓傻了的胡亥道:“如若昌平君只想争扶龙之功,何必要选胡亥?

    “以熊启与儿母家的关系,其人首选如何都应当是我才对。退一万步来说,昌平君觉得如此没有挑战,公子漺不比他强多了?”

    嬴政看向茫然不知所措的胡亥,心中立刻就是一阵厌恶。

    身为王者,或者想要成为王者之人,无论何时都不能做出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

    当敌人将剑放到你的脖子上时,除了投降,你还有一万种方法反击。

    而胡亥这种被人踢了一脚就放弃挣扎的懦弱模样,怎么能入得了始皇的法眼。

    至于扶苏所言中,熊启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宫廷戏码,嬴政自然一清二楚。

    真以为只有楚国人善于搞宫廷阴谋吗?

    齐楚会盟、三国和谈的现在,中原很明显的割裂为以昭、楚两国分别为首的两个派系。

    此时昌平君力主为胡亥封侯,自然没打什么好主意。

    况且他那身红黑相间的衣裳,没少让嬴政心中作呕。

    扶苏的反对也在嬴政的预料之中,虽然方式可能有些超出预期。嬴政又看了一眼仍然趴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胡亥,连叹息都懒得叹息。

    胡亥在嬴政心中,如同其母胡姬一般,都不过是闲暇时的消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