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太后年过三旬,却仍然姿容俏丽,皮肤娇嫩,如同二八少女一般。

    太后十分注重保养,更有午憩习惯,宫人皆知若是此时吵醒了她,一顿板子是躲不过的。

    田建虽说在宫人面前表现得毫不在意,但实际内心也对吵醒母后多少有些怯意,母后打自己屁股可也从没手软过!

    田建踮着脚,缓缓摸到了太后塌前,轻声道:“母后……”

    君太后毫无反应,仍是保持着一手撑着脑袋的侧躺姿势。

    田建靠得更近,正要再叫,却突然听见“哇!”的一声,吓了一跳,就见母后睁着眼,正咯咯笑着看着自己。

    田建感觉心都要炸出胸口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母后你别老吓我!巫祝说了,小孩子是会被吓丢魂的!”

    “那些神神叨叨的,不要相信。”君太后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伸了个不雅的懒腰,从榻上坐了起来。

    田建孝顺,虽然对母亲吓人举动不满,仍是乖乖服侍母后穿上鞋履。

    君王后看着这个宝贝儿子乖巧的样子,喜爱不已,捧起田建的小脑袋在额头上亲了一口:“真乖。”

    田建羞红了脸,赶忙从母后魔爪中逃开,“母后莫要闹了,平原君正在殿前等着呢,丞相他们也都到了,就等着母后议事呢。”

    君王后穿上鞋履,慢悠悠起了身,“赵胜此来必是为了求兵救赵的,也罢,且听听他的说辞。”

    赵胜此刻正趁着难得的一会儿功夫,重新构思措辞。刚想了个眉目,就见君太后在齐王建的搀扶下与齐王一起落座于王位。

    后胜领着众臣纷纷参拜,赵胜也随后行礼:“外臣赵胜,见过君太后。”

    “平原君不必多礼。未知平原君此次出使,所为何事?”

    赵胜看着眼前年轻得不似人母的太后,心中讶异之情只一闪而过,却毕竟为人沉稳,面上未露分毫,闻言答道:“下臣此次来,并非为我王出使,而是顾念与孟尝君的情谊,特来救齐。”

    君太后太了解这些大言欺人的说客了,根本无动于衷,就见丞相后胜冷哼道:“平原君本是君子,为何也学起饶舌之辈来了?”

    赵胜暗道一声惭愧,但为了母国也不得不如此:“非是胜故以大言恫吓,请太后容臣细说。”

    君太后轻轻点头应允,后胜也只好甩了甩袖子退了回去。

    “齐有山海之险,又得盐利,故自古以来,国无刀兵之患,民无饥馑之忧,可谓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