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归元等四个老龟仙倒也就罢了,怎么说也是出自龙宫,手头有几样厉害的法宝并不奇怪,但那夏云杰究竟什么来头啊。怎么门下的法宝都这么厉害。你看看那个两个女子,啧啧,真是好法宝,尤其那能变幻虎爪的飞剑,都比俺老猪的九齿钉耙还要厉害啊。还有那个敖厉,啧啧,明明只有紫丹期金仙,愣是用法宝召唤出了相当于八位紫丹期金仙和一位紫婴期金仙的血魔,简直是仙挡杀仙,魔挡杀魔啊!”天蓬元帅见闻仲开口,自然不好再说打杀的事情,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战场,面带惊讶之色地啧啧道。

    “你不说倒还没觉得有什么,你这么一说,老夫怎么感觉那敖厉召唤出来的血魔有些熟眼啊?还有那玄婴期女子施展的五把飞剑也给老夫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闻仲闻言特意朝敖厉那边看了几眼,然后脸上露出诧异而微妙的表情。

    马芫也出自截教后来才改头西方教,闻仲自然对他的法宝比其他人熟悉。虽然夏云杰已经做了些改变,尤其马芫的五行神手更是被他重新炼化成了五行玄剑,但还是被闻仲看出了一些端倪。

    “你说那血魔和五把飞剑都似曾相识?”太白金星闻言心头微微一动,问道。

    “正是。”闻仲点点头,脸上还带着一丝不解疑惑之色。

    但太白金星闻言白花花的胡子却微微抖了下,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人,一个曾经在骷髅山灭杀马芫的人。

    莫非夏云杰和他是同个人?他姓夏,夏立也姓夏!太白金星转而望向下方混乱空间中依旧与毗那夜迦一来一往打斗着的夏云杰,被自己心里头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急忙狠狠扯了几下自己的白胡子。

    不能胡思乱想,千万不能胡思乱想啊!这要是让九幽素阴女帝知道,从此以后仙界恐怕就没有我太白这号人了啊!

    且不说太白金星急忙按压下心头脑洞大开的奇思异想,也不说闻仲和天蓬元帅等人在天上远远观望下方,不时有各方观战的金仙上来拜见,打招呼。

    且说下方,毗那夜迦与夏云杰斗了整整一天一夜,见夏云杰依旧生猛如虎,心里头别提有多郁闷了,怎么也想不通,他一个金仙,怎么也跟他一样有着源源不断的法力供应呢?

    夏云杰倒是一点都不郁闷,而是越打越兴奋。他如今的境界已经到了金仙最顶尖境界,若再往上一点,那就是太乙金仙境界。可太乙金仙,整个仙界古往今来,才出现了多少个?哪一个不是天纵之才?哪一个不是有着无数机遇?哪一个不是修炼了漫长岁月?

    相对于他们,夏云杰才修炼了多少岁月?能走到今日这一步,那是因为他的机遇比起毗那夜迦等太乙金仙还要多许多,但想要在短时间内再进一步窥探到太乙金仙的奥秘,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跟毗那夜迦这样硬碰硬的大战,显然是窥探太乙金仙奥秘的绝好机会,每挡他一金刚忤,每一刀劈下,夏云杰都有一丝明悟在心头涌现,这样的好机会,夏云杰自然是越打越兴奋。

    至于敖厉那边,他并不担心,反正有帝江化身在暗中督战。玉不磨不成器,这也是他们的一次绝好磨炼机会。只要这一战他们能熬过去,那必然是又一次的脱胎换骨,又一次的蜕变。

    仙界浩瀚无垠,空间又极为坚固,夏云杰这边与毗那夜迦虽然打得天翻地覆,能波及到的也就千万里的范围,再远一些,到了亿万里,那波动就很微弱,若不是极厉害的人已经很难从这波动中察觉到什么异常。不过仙界有几个人却注定是特例,因为这一战涉及到了一位太乙金仙级人物毗那夜迦。

    毗那夜迦打到后来,见拿不下夏云杰,每一金刚忤下去都是带着先天之气的力量。

    先天后天,听起来不过只差一字,但却有着天壤之别。芸芸众生,除了极少数一些生灵,莫不是后天。任后天闹翻了天,都在天道之下,唯有先天,已能影响到天道。

    大赤天,大罗山,山间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边,一个白胡子老人赤了一双脚,横躺在溪中的大青石上,枕了一卷道书,正在呼呼地睡着觉。溪边,一头板角青牛卧在青青草地上,两个脖颈上带着金圈银圈的少年则百无聊赖地靠在青牛的脊背上,嘴里嚼着一根青草。

    突然那白胡子老人睁开了眼,然后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清微天,昆仑山,玉虚宫,八卦台上坐一中年道士,此道士宝相端庄,顶现庆云,垂珠瓔珞,金花万朵,周身霞霭缭绕,此中年道士正是阐教教主元始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