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锦丝毫不恼,对李氏说道:“不知蝶儿有没有在您面前提过她的第一姐姐。”

    李氏骄傲地说道:“自然是知道的。那可是蝶儿小姐不离口的乔大小姐,说起来,就连落儿的未婚妻华郡主,也比不上第一姐姐在蝶儿心目中的地位。”

    “那是自然的,除了第一姐姐,蝶儿心目中,也只有我了。”春锦笑嘻嘻地说完,转向逐月道:“逐月,你与夫人普及一下皇城的最新消息。”

    逐月了然,傲娇地说道:“少爷的未婚夫早就不是华容郡主了,老爷生前亲自退了乔家的婚,许了少爷和幽小姐的婚约。”

    这倒是李氏等人始料未及的事情,李氏更是不可置信地盯着春锦。

    春锦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不由得感慨,江南人民生活太富足了,自带优越感的他们,竟然丝毫不关心皇城的动向?!

    “这,这怎么可能!婚约是宁夫人定下的!”

    李氏断言,春锦是在胡说。张婶等人更是坚信不疑。

    这么一想,张婶更是毫不畏惧春锦,何况她背后还有靠山呢。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姑娘,若是你早两日这么说,还有皇城来的李公公可以为你证明。难不成是看着现如今没有知情人士,想欺瞒我们吧!”

    春锦微微勾起一丝微笑,从容得看了张婶一眼,没答话。

    李氏将春锦的表现看在眼里,若不是春锦真的受宠,也不敢说出这种大话来。李氏这会倒是有些犹豫,这万一日后姚碧落一心护春锦,她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张婶又道:“姑娘真是好大的架子,三句才打得出一个闷屁来?!我们好歹都是侯爷府的老人,皇城那些个小道消息,我们不知道。就算是真的,您也不能莫名其妙体罚我们吧。”

    “哟,这是什么话?”

    李氏此话一出,张婶马上将方才逐月打她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自然,省略了她骂春锦的那些话。

    逐月刚想反驳,被春锦阻止了。

    李氏转念一想,这些年传言中姚碧落身边也不曾断过女人,没一个得了姚碧落真心,春锦也就狐媚子功夫了得一些,没准过几日姚碧落就厌弃了。她倒不如寻了春锦体罚下人的这个错处,早早将春锦赶了出去,既能在金主那里讨到一大笔赏钱,又能在姚碧落面前有个交代。

    于是李氏道:“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张婶年事已高,瞧这巴掌印深的,她这怎么受得住呀。下人再怎么犯了错,也有侯爷和总管教训着,这越俎代庖,传出去可不好听的呀。”

    李氏是看着张婶说的这番话,口中的姑娘也不知是说春锦还是逐月。

    春锦懒得反驳,漫不经心地说道:“眼下打都打了,这可如何是好,我让她打回来?”

    “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