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越过柳花跑出去,没走两步被柳花提溜着衣领提起来。

    “有能耐了跟你亲娘开始叫板,我告诉你小兔崽子,你跟你哥不是从同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你不是你爹唯一的儿子,没有你娘为你打算你什么时候能住上新房?你哥上学的钱还不是要从你的牙缝里省?”

    说话间边恒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咬上柳花的手腕,几乎要咬下一块肉来。

    “嘶——”柳花倒吸一口凉气,扭着边恒的耳朵把他扯回房间里,“滚去吃饭!”

    边恒梗着脖子不吭声。

    柳花又要上手抽他,被边四捏住手腕,提前赏了清清亮亮一耳光。

    “老子的儿子轮不着你来教训!”边四醉着下手没个轻重,一巴掌扇过去,扇的柳花嗡嗡地耳鸣,鼻底滑落两行血迹。

    柳花懵了两秒,拿起什么就往边四身上砸什么,边砸边骂:“边恕是你亲手卖的,现在装什么舍不得?还全成了我的不对,不卖他你拿什么还钱?你儿子能值十八万你就偷着乐吧,那么聪明的种说不定不是你的,那个哑巴被欺负了你也不知道!”

    边四气血上涌,红着眼睛掐住柳花的脖子,额角青筋凸起,双手用力:“闭嘴!”

    “咳——咳咳——”窒息感促使柳花拿起四方的钟表,狠狠砸在边四脑袋上。

    边四身形摇晃,几秒后喘着粗气重重跌在地上。

    “二嫂,你让我哥给我的压岁钱翻个倍好不好?”贺珍珍瞧见贺玄出门,狗腿地来找边恕。

    边恕瞧见贺珍珍有些不自在,自从被贺珍珍撞见他和贺玄接吻,他总能感受到有人在暗中盯着他,往往一回头就看见贺珍珍的憨笑,眼里还莫名闪着光,像极了他之前养过的一只大黄狗。

    “他的钱你去问他。”边恕放下演算物理大题的笔,揉了揉眼角。

    “过完年我要和朋友去看演唱会,刚好酒店钱不够,要么你教教我怎么骗我二哥,我脑子笨,每次都玩不过他。”贺珍珍坐在边恕对面,“我发誓不跟他说是你教我的,骗到钱咱俩对半分。”

    边恕说:“我不需要。”

    贺珍珍傻憨憨地说:“也对,我二哥肯定舍不得你受委屈,他的钱就是你的。”

    边恕半晌无语,觉得贺家的基因只点在了身高和皮相上。

    “你有没有和我哥那个?”贺珍珍压低了声音问。

    边恕明白她在说什么,偏开头有些不好意思:“我要做作业,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