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几人一进门就跪下来,恨不得拿出一副把头磕破的气势,连连冲着苏木的方向磕头:“苏少爷!是我们不识好歹,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马……”

    事情发生的突然,苏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呆呆盘腿坐在床上,茫然地看向老爷。

    朱砚生不是去给他拿药了吗,怎么一回来,这样生气,还拽了几个人。

    这几人里有之前在厨房里威胁过他的阿星,和那个啃鸡腿的,还有几个连见都没有见过一面,应当是干杂活的小厮。

    朱砚生微抬下巴,踢了离他最近的人一脚:“自己说。”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那个被踢的受不住了,忍着痛抢先说道:“都是他们说要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正好路过听到了,应了两句!”

    “放你娘的狗屁!”阿星怒起,伸手狠狠去拍了他一巴掌,“下药的事难道不是你出的主意?”

    朱砚生好整以暇地抱臂站在一边,意味深长道:“哦——居然还有下药的事……说吧,想下什么药?给谁下?”

    苏木无措,他觉得自己应该站着,但此时他半躺在床上,屋里还有这么多人在场,讨论的还似乎是与他有关的事,叫他极度不自在。可又不敢有半点动作,怕把其他人的注意都吸引过来。

    阿星跪着往朱砚生那儿爬了两步:“老爷……老爷……我没那个心思,是他!是方达说的!他说要给苏少爷的夜宵里下□□,还说要好好尝尝双儿的滋味!都是他!”

    “你自己难道没有说过!”房间里一片混乱,他们争着抢着要互相揭发,“你说老吴堂哥家的双儿谁都能玩,凭什么我们这个不能,明明是你先挑起的话头!”

    阿星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慌了:“老爷!老爷明鉴呐!您当时也听到了,是他在说!我可是半句话都没开口!”

    是老爷听到的?苏木彻底傻了,从这一群人被拖着进屋开始,再到后面的下药,以及说什么玩双儿……

    他觉得一阵后怕,自己还是想的太天真了,以为忍气吞声应该就能暂时躲过去,不至于叫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也幸亏今天他把朱砚生叫来,误打误撞竟是救了自己一命。

    朱砚生云淡风轻道:“我可没看见都是谁说的,只听到有人说要夜里偷摸着进屋子,去做些什么事情,还分了工。两个人看守一个人开门,再交换着。”

    苏木听得一阵脊背发凉,大气都不敢出。

    朱砚生见他们没人说话了,又道:“还有什么事没说的?”

    那群人不敢再开口,瑟缩着脑袋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没人应,他就看向苏木,问:“说说看,他们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问题一下抛到他的身上,苏木下意识看向阿喜,后者低着头,眼神也看着他,一时也分不清是求饶还是威胁。